來的毒,當然都是無色無味讓人完全覺察不出的劇毒。
他們的暗器,當然都是從機簧針筒發出來的讓人看不見的暗器。
小方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所以不管什麼人只要一走進鷹記商號的大門,就會突然暴死。”
“是的。”班察巴那道:“不管什麼人只要一走進去都必死無疑。”
他又說:“人死的多了,我們當然就會知道,不管我們在什麼地方都會聽到這訊息。”
小方替他接著說下去:人如果我們知道了這訊息,當然忍不住要去看看。”
“如果我們還沒有看出那些蠟像中的秘密,一進去當然也必死無疑。”
小方承認。
他幾乎已經死過一次。
“幸好你已經看出來了。”
“是的,我已經看出來了。”班察巴那道:“所以我還沒有死,你也沒有死。”
小方長長吐出一口氣,又忍不住問:“有一點我還是不懂。”
“哪一點?”
“那對眼睛。”
小方可想起了那條毒蛇:“我只不過看了它一眼,好像就已經中毒了。”
“你想不通那是怎麼一回事?”
“我想不通。”
“其實那並不是很難解釋的事,”班察巴那忽然又問小方:“你有沒有遇到過石眼病的人?”
“我遇到過。”
“你有沒有去看過那些人的眼睛?”
“有時我難免也會去看兩眼。”
“看過了之後你有什麼感覺?”
“我會覺得我自己的眼睛也很不舒服。”
“如果你看得久些,說不定你自己也會被染上同樣的眼病。”班察巴那說:“如果你仔細想想,你一定有過這種經驗。”
小方的確有過這種經驗:“可是我不懂那是因為什麼?”
“那是因為你中了毒。”
“中毒?”小方奇怪:“怎麼會中毒?”
“因為那個人的病眼中有一種會傳給別人的病毒。”班察巴那說:“至少有兩三種眼病都有這種病毒。”
“可是我只不過看了他兩眼而已。”
“看兩眼就已經夠了。”
“為什麼?”
第三十六章 該下地獄的時候
“因為這種病毒本來就是從眼睛傳染的,你只要看一眼就可能被染上。”班察巴那說:“世界上有很多種病毒都是這樣子的,你只要跟病患者同時待在一間屋子裡,就可能被染上。”
他解釋得詳細而清楚:“如果有人能利用這些病毒的特性煉成毒藥,你只要看他一眼也同樣會中毒的。”
班察巴那又說;“這當然不是容易的事,可是我知道的確有人已經煉成了這種毒藥。”
小方終於明白。
他看見過那些跪著死的人,死了之後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中毒的。
在沒有聽到班察巴那這番話之前,他也同樣從未夢想到世上竟會有這麼可怕的毒藥。
班察巴那忽然又問他:“你還記不記得那個總是喜歡抱著條小白狗的小女孩?”
小方當然記得。
“藏在你那個蠟像裡的人就是她,”班察巴那道:“所以你雖然只不過看了她一眼,就已經中了她的毒,防不勝防,無色無味的無影之毒。”
“所以無論什麼人只要一走進鷹記的大門都會突然暴斃。”
“是的。”
班察巴那的神色凝重:“那不是魔法,也不是巫術,那是經過苦心研究、精心提煉出來的劇毒,要避免中毒已經很難,要破解更不容易。”
“只不過你還是想出了破解它的法子。”
“我也想了很久,計劃了很久。”
“你用的是什麼法子?”
“用火攻!”班察巴那道:“只有用火攻,才能把他們全部消滅。”他又解釋:“我擊落龐老二的飛斧,就因為我深怕他們影響我的計劃,可是我想不到你居然會不顧一切衝進去?”他看著小方:“我本來以為你已經是個很冷靜、很沉得住氣的人。”
小方苦笑。
他本來也以為自己是這樣子的。
現在小方當然已明白,地獄中的火焰並不是幻想。
火焰融化了蠟像,燒燬了房屋,藏在蠟像中的人只有逃出來。
只要一逃出來,有誰能躲得開“五花箭神”的五花神箭。小方忽然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