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而知前面必是沒穿衣服的,而那女人髮絲凌亂,裙帶已然開了,大半個香肩後背露在外面,男人的手從斜搭下來的領口處繞到了胸前,不住地搓揉著,那女人隨著他的動作,口中唔唔有聲。
那男人雙手用力,將女人的身子更拉近自己,身後動作愈加快了起來,嘴裡小聲且急切地命令著:“快!快點!叫我名字!”
那女人聞言立刻柔弱地低吟起來,輕聲斷續地喊道:“啊……世……世清……不行了……饒命啊……”
張秋螢連忙拉拉她二姐道:“二姐!我們去叫人吧!要出人命了!”
張宛如再懵懂也知道眼前發生的乃是最羞人的事情,她早就想走卻驚得腿都酸了,此刻秋螢一說話,她趕緊回過神來,捂緊了她的嘴。緩了兩秒,這才死命地拉著她,儘量小聲地慢慢退了出來。
快到地頭上的時候,恰恰見了前來尋人的柳長青。柳長青見張宛如一張臉紅得似要滴血一般,而張秋螢神色焦急,不禁一驚。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張秋螢立刻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長青哥,地裡有兩個小偷,不,是強盜,要出人命!”
柳長青訝異,張宛如臉更紅了,趕緊捂住了她嘴小聲威脅道:“胡說!這事兒對誰也不能說,否則強盜必下山來滅你的口!”
張秋螢急道:“可是那姐姐都要死了!”
張宛如拉著她就往外走,邊走邊道:“她死不了,快走!”
柳長青忽地明白了過來,也連忙跟上兩步,正色對秋螢道:“這事兒的確不能跟任何人提,知道了嗎?原因,長青哥以後會告訴你,聽話!”
張秋螢見他繃緊了臉,甚是嚴肅的樣子,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柳長青將張秋螢扶上了車,轉頭對猶自一臉通紅的宛如道:“你在車轅上坐一會兒,吹吹風吧!”
張宛如忙不迭地點頭,坐了上去。
車裡徐氏問道:“你二姐呢?怎麼沒上來?”
張宛如忙回道:“裡頭太悶了,娘,我在外頭坐一會兒,進莊子的時候再進去。”
張秋螢有話想問他們,也跟著道:“娘,我也去外頭坐一會兒。”
柳長青忙道:“秋螢老實坐車裡吧,外頭哪坐的下三個人?”
張秋螢撇撇嘴,只得作罷,心裡不住地想著那句話。
“啊!事情……不行了!”
會是什麼事情呢?偷東西的事情?還是察覺到被人發現了?卻任她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外頭柳長青虛甩了一鞭子,馬車走得更快了些,他抬眼望向銅鑼灣入口不遠處的周家大宅,緩緩地沉了面色。
桑葚紅了
銅鑼灣南面依著一座叫落仙嶺的小山,山勢不高卻物產豐富。這幾日布穀鳥叫得格外歡暢,山上的野桑葚也盡數變得紫紅起來。
一大早,張秋螢就攛掇著柳長青帶她上了山。為了避免晨露溼了布鞋,上山的時候,兩人都換上了刻意編了厚底子的藤草鞋。柳長青蹲下身子幫秋螢纏好腳上的藤帶,眼見她小腳白生生,肥嘟嘟,趾肚渾圓,俏皮可愛,心中不禁一樂。此刻到了山下,各個腳趾頭彷彿都跟著興奮了起來,連穿鞋的功夫都等不得一般,不安地扭動著。
山底下的桑葚樹早被附近的孩子們翻了個遍,柳長青對山形比較熟悉,徑直帶了她去了一個好地方。那是一個比較偏僻的陡坡,一般小孩子並不敢往上爬。柳長青萬分小心地將她又扶又拉地安全帶了上去,不覺手心裡已經泛起了一層潮汗。
回過頭來的時候,眼前已經不見了秋螢的身影,只聽到頭頂上一陣清脆悅耳的笑聲傳了過來:“呀哈哈!長青哥,從這兒能看到咱家!”
隨聲望過去,秋螢早已利落地爬到了一棵老桑葚樹上,腳踩著樹杈,身倚著樹枝,嘴裡塞著紫紅的桑葚,一隻手搭在眉骨處遮著清晨的陽光,正在往山下眺望。臉上神情興奮愉悅,一雙靈動的眼睛烏溜溜地泛著清澈純淨的光芒。
柳長青卻沉浸在她剛才脫口而出的那句話裡:“長青哥,從這兒能看到咱家!”
她說的是“咱家”。柳長青臉上的笑意更濃,剛才爬險坡帶來的不安與後怕一掃而空,他囑咐秋螢小心別踩空之後,就走遠了兩步,在一邊的草叢裡翻找起什麼來。
張秋螢背後一個小小的藤製揹簍,在樹上邊吃邊裝,還不忘跟柳長青說話,嘟嘟囔囔地塞著桑葚問道:“長青哥,你幹嘛哪?”
柳長青聽到她問,微笑著直起身子來,青布長衫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