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同情心,巫妖不是滅絕人性麼?我的人殺了他們,現在沒有人會駕駛這艘船,在茫茫大海上,你就困在這艘船上罷,哈哈,我看你怎麼辦?”
“你瘋了!真是諷刺,自稱是關懷民眾的創主教,居然對人命毫不在乎,我一個你們口中萬惡巫妖卻不想傷害你們口中的卑賤的人,哈哈!”王啟年也大笑起來。
“你以為你還想活著離開這艘船,做夢吧!”蓋勒說著瘋狂地攻了上來,他的面目猙獰,似乎是惡鬼降世,同時喊到:“鑿船!”
王啟年不寒而慄,宗教裁判所的人完全是一群瘋子,他們根本不顧自己,可以想到,教庭是多麼想自己死,其實王啟年錯了,他們實施的是兩種方案,如果能抓住王啟年,他們就控制船員,繞過那不斯,在鹿特多堡港上岸;如果不能,則儘可能同歸於盡,就是自己死,也不讓王啟年好過,他們選擇到這個地方,離岸較遠的地方,憑藉飄浮術,根本不能到堅持到岸,畢竟依據情報,王啟年不過是個魔導士,雖然能夠憑飄浮術支援一段時間,但不能支援到海岸,加上方向不清,王啟年很大可能出了海,就回不去,雖不知他的命匣在什麼地方,但他要離開泰西大陸,命匣很可能隨身帶,船沉了,命匣也隨之深埋海底,他要復活,那就得看天意了。
不過他們沒有想到,王啟年根本沒有命匣,王啟年成為巫妖,那是一場對王啟年來說的意外。
王啟年怒意沖天,但他深知冷靜的作用,他強迫自己冷靜,雖然他沒有命匣,不代表他不怕他們這一套,恰恰相反,他更怕,只不過敵人不知道,現在當務之急是殺死眼前所有的敵人,他不想留下一個,他們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已是不共戴天。
他的劍意狂長,在這個時候,他隱隱有一種突破的感覺,他心頭閃出一絲念頭,原來憤怒也是一種力量。
劍一聲清鳴,整個人化作一道光華,在這個時刻,他分明將敵人的一舉一動都感覺得清清楚楚,敵人好似慢鏡頭一樣,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他沒有思索,只覺得手中的劍一下子切入對方腹內,他看到對方的臉色很詫異,好像一瞬間王啟年變得高不可攀。
蓋勒倒了下去,又有人撲了上來,王啟年臉色憤怒而鐵青,鐮刀又一次出現,這是他的死亡聖器,當日在高加索山區動用過,以後一直就沒有動用,現在他出奇的憤怒。
鐮刀一現,對方本能躲閃,但鐮刀一閃而過,他倒了下去,等王啟年瘋狂的殺戮結束,船上一片死寂,船已開始下沉,王啟年發現這個世界的船,並沒有發展出水密艙,船底和船壁上開了不少洞,海水瘋狂像其中湧,看來船是不成了,王啟年嘆了一口氣,重新走上甲板,船完全失去了動力,兩根桅杆都已受到破壞,破壞的真徹底,根本是有預謀的,王啟年望著四周,月光照耀下,大海顯得分外幽深,好像遠古的怪獸。
但王啟年還要自救,他並沒有絕望,蓋勒他們想得太簡單,王啟年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拼命的學習,他不像這個世界的人,作為擁有兩個世界的思想,要讓他放棄,根本不可能,而且,他們不知道,王啟年最為強大的不是武力,而是他的知識。
王啟年已經檢視過,就連救生艇已被他們破壞掉,但王啟年不愁沒有材料,他用力扯下一塊船板,時間比較緊迫,他在船板上開始刻畫魔法陣,要是時間充足,他甚至能重新做出浮空艇,現在只能增加一些浮力,他從戒指中取出材料,飛快的刻畫著,刻好一塊後,他看見他的蛇杖,也就是波根靈寵還在船長室的甲板上,船長室早就面貌全非。
他手一伸,凌空將蛇杖攝到手上,看了一下本體沒有受損,只是上面符文有幾個遭受了破壞,他隨手將蛇杖放到了戒指之中,便又開始他的造逃生艇計劃,大船開始緩慢下沉,好在它是木質船,要是像地球上鋼質船,恐怕早就沉到了底了。
大船終於沉了,王啟年上了小船,但事實上根本不能稱之為船,只是木板搭成,不見因為每塊船板上都有魔法陣,什麼堅固陣、什麼浮力陣,還有隔水陣,甚至王啟年扯下一塊帆布,在其上給制了旋風陣,又搭了一個窩棚在木船上,整個一個飄浮的窩棚。
天還沒有亮,王啟年抬頭看天,辨別星相,用以確定自己的方向,幸好有一門專用的占星術,它屬於預言的分支,但它實在不太容易懂,王啟年當然看過,雖然星相術並沒有什麼進展,但星相卻很熟悉。
羅德島,依據先前的航行的路線,王啟年開始估計它的位置,他不是沒有地圖,不過魔法地圖顯然沒有將海上的島嶼收入其中,魔法地圖在茫茫大海上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