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的挑撥,是內心的念想,是現實的想法,是他們的心跡。
或許有些捉弄、嘲弄的話語,都是他們內心的真實想法,只是想戰,不會畏懼一切,不再畏懼一切。
戰。
戰!
李振龍消失了,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沒有痕跡地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李裕宸也走了,由山頂緩緩飄下山,到了湖泊邊上,身體坐在湖岸,雙腳垂落湖泊。
他又以癱軟的姿態坐著,還在觸絕,身軀似是死去。
“哥哥。”
“哥哥。”
第一聲喊是葉笙的,第二聲喊是苦兒的。
苦兒飄到了李裕宸身邊,以最舒服的姿勢靠著他,雙腳亦是觸碰湖水,攪動湖水。
層層疊疊的光芒,太陽的光,亦不屬於太陽的光。
葉笙走到了湖邊,站直身軀。
“水。”他說了一個字,只說了一個字。
一個字,就已經足夠了。
很想觸碰的水,他一直都沒有觸碰,只是看著,不和水接觸,思緒只在念想間。
他看著水,眼眸之中浮出一道清麗的身影。
他記得她,他忘記了她。
他知道她,他不清楚她。
他看著水,便是看著她。
他看著她,什麼都不做。
他還是少年的身體,卻是有了青年的思想。
這一刻的他,連他自己都分辨不清,不確定自己究竟是誰,不敢確定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怕。
他真的怕。
很怕很怕。
對不起。
對不起!
三個字,呆了很長時間,始終沒有出口。
不需要,她也知道。
不能說,因為他沒有理由說,他覺得自己沒有這個資格。
他看了很久,眼角留下眼淚。
他看了很久,終於決定不看。
“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你。”他的聲音很輕。
他走了,慢慢走,卻很快就走到了山上……他的身形淹沒在山上的樹間。
他又回到了那間木屋,不被山下的人看到的那間木屋。
他在木屋裡睡覺。
“他,究竟是怎麼了?”塗山夕有些擔心。
“他,曾經就住在這座山上。”李裕宸閉上眼睛,“曾經的他,鎮壓了一個時代。”
說不完的過去,更是說不清楚的過去,沒什麼好說的,卻可以說出很多話語來。
“他,是山;她,是水。”
“他,為她而活;她,也為他而活。”
“他心中的她,並不是她,或者說她並不是她,不全是她。”
他心中的她,已經故去,至於後來出現的她,有故去的那個她的影子,卻始終不是。
有太多糾纏,說不清楚,也不用說清楚。
“他是怎麼對她的呢?”塗山夕問道,言語中的她是後來才出現的她。
對待她,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樣。
李裕宸搖搖頭,不願多猜,即便是知道,亦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夠說出口。
對待感情,他也說不清楚。
他不知道該怎樣對待感情。
所以,搖頭之後是沉默,一直沉默著。
“走,帶你去玩玩。”李世林忽然出現,打亂了思緒。
“你們要去哪裡?”苦兒拉住李裕宸,“苦兒也要去。”
“一起去吧。”李世林道。
“要去哪裡?”李裕宸問。
“就和當初一樣,擺開桃花三千里,白髮蒼蒼漫天際,煮酒一罈笑天地,殺人於千里之外……呵呵,說過了。”
李世林說著說著,話語就變了意味,自己都笑了。
“走吧。”苦兒說道,“我們去殺人。”(未完待續。)
第四百九十六章 白髮漫天際
“殺人不好。”李裕宸抬手,摸了摸苦兒的頭,“殺人,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還是這樣的理念,但在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之前,還是隻有殺人最好了……說還是要這樣說,這就是對“小孩子”的教育。
“哦,苦兒知道了。”苦兒點了點頭。
“走吧,壓抑了好久了。”李世林笑了笑,揮手帶著桃花香。
桃花的香味裡,漸漸浮出一瓣又一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