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梵音問。
問李裕宸,問梵騰,問自己,更是問著已經死去的煉神……她確定煉神死了,可是,又那麼的不確定。
“他死了。”李裕宸說道,“已經死了。”
很意外的結果,這是他也沒有想到的,好像其間少了太多的過程……這個吧,真就沒多少過程,並且,這個簡短不少的過程可謂是突然。
煉神死了,這是事實。
“我覺得好好笑!”梵音說道,“我真的好想笑,可是,笑不出來!”
不僅是笑不出來,連呼吸都變了,只顧著吐氣,連進入身體的氣息都沒有了。
然而,眼眸泛光,有淚花在閃爍。
好笑,只哭著笑。
“忽然間,憎恨了一輩子的敵人,就那樣死在了面前,不用自己動手。”李裕宸笑著,搖搖頭,“真的好好笑!”
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笑的事情嗎?
或許有吧,只是,一時之間找不到了,就只在這件事情中覺得好笑。
不是自己的事情,可是,李裕宸也覺得好笑……彷彿。這就是自己的事情,是自己將要經歷的事情,待到事情發生,真說不清應該有怎樣的感觸。
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此刻的梵音便是,卻又是笑得眼淚都掉了。
真的。笑了,笑得眼淚都掉了。
“這樣就死了,死了也好!”李裕宸輕聲道,“這裡,早就該結束了。”
抬手,竹簫握在手中。
伸手,失楚浮現手中。
“該怎樣結束了?”李裕宸問著竹簫和失楚,也在問著自己,“不知道該怎樣才能結束啊!”
“之前想著。把通道關閉就好,可是,現在才知道,自己關不掉這些通道,關不掉啊!”
“我該怎麼辦呢?我應該怎麼辦呢?”
問著,臉上帶起笑容,很生澀的笑,笑得氣息都不順暢了。
不知道怎麼辦。那就什麼都不用做。
不知道怎麼辦,那就什麼都可以做。
可是。始終還是想做些什麼的。
所以,那就做,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開啟的通道,想關上,儘管關不上,還是要盡力。
星光又遊動起來。在天穹頂上的一個個角落,把夜的清亮變得繁複,看起來很惹眼。
“爺爺究竟做什麼去了?”阿蓮小聲問洛珠,“爺爺不在,阿蓮為什麼一點都不舒心呢?”
“又想他啊?你沒事想他做什麼呢?現在過得不好嗎?”洛珠問得有些無力。
“可是。若不是因為爺爺,我們能過上現在的生活嗎?而且,這裡可是鐵家呀!”
“是的,感謝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