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飯是沒有辦法吃了……我要回去,必須馬上回去!”青年說道。
一場似鬧劇的事情就這樣過去。
很多疑問,很少議論,都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覺得自己處在迷混間,越來越不清楚發生過什麼事情。
然後,就都忘了。
連青年都忘記了,回到家中,想起是有事情要做,卻不知道要做什麼。
仔細思索,想起自己沒吃飯,可自己又是從酒樓回來的,好像已經吃過了,本就不算餓,也便省了一頓飯。
嗯,就是這樣,事情結束了,有些莫名其妙的。
李裕宸像是一個沒事的人,拖著老邁的身軀走在見書城中。
東看看,覺得不該繼續了,又是西看看……反正無聊的時候總要做事情,就做這無聊的事情,把見書城的風景映在眼眸之中,轉身便將看到的事物統統忘卻。
除了少數的幾件事情,他真不知道什麼還能值得記憶。
時間像是一把刀,無情的刀,絕情的刀,欲斬斷一切可以回憶起的過往。
走著走著,他來到卷質商會,一個聽名字就覺得奇怪的商會。
“這位前輩,歡迎光臨卷質商會,我叫阿蓮,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
“你蠻漂亮的。”
“前輩莫要打趣阿蓮了。”
“我是說真的。”
李裕宸的臉上掛著笑容,說話間有著誠懇,像是真摯說著真切的話語……這樣的感覺。
“阿蓮多謝前輩誇讚!”阿蓮笑著說道。
在她看來,李裕宸所說的話僅是言語上的打趣,那張蒼老的笑臉並沒有帶給她任何的不適,她越看越覺得放心,便是誠心接受。
“我只誇應誇之人。”李裕宸微笑說道。
“嗯,謝謝前輩!”阿蓮回過神來,“不知道有什麼是阿蓮能夠幫助前輩的?”
“你叫什麼名字?”李裕宸問。
“阿蓮已經說過了。”阿蓮輕輕笑了笑,“阿蓮便是小女子的名字,自小便叫阿蓮。”
李裕宸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什麼,也不說話。
“前輩,您來卷質商會是有什麼事情嗎?”阿蓮微笑問道,想打破李裕宸不說話的尷尬。
“走過這裡,便來看看。”
阿蓮點了點頭,但看著李裕宸的目光透著好奇,有些事情是她想問的,卻沒有問出口。
“你很不錯!”李裕宸的聲音很平靜,無悲無喜那種。
阿蓮覺得更加莫名了,思緒稍加偏移,只是點了點頭。
“我會再來的,為了你。”李裕宸轉身,繼續之前的路。
“怎麼回事?他是怎樣的人?前輩怎麼是這樣的人?前輩會是怎樣的人?究竟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呢?”阿蓮望著李裕宸的背影,低聲呢喃。
還年輕的思緒裡,許多不夠成熟的念頭不斷交織、糾纏,最終只剩下了無盡的亂。
覺得很疑惑,可為什麼又有一種安定呢?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啊!
“阿蓮,你在想什麼?快過來幫忙!”
“哦,來啦!”
就是這樣無厘頭的事情,無比的瑣碎,像是細碎的泥沙,還要從無數泥沙之中找出一顆之前放進去的。
摸不著頭腦的事情,無所謂的有了暫時的終結。
“我究竟該做些什麼呢?”李裕宸坐在湖畔,低聲問自己。
眼眸之中映著湖水輕蕩,還有些許脆嫩的綠色在波紋裡,不知風停的時候會不會有真正的安定。
看著眼前的湖,總是會想起山水學院裡的湖,想著那座山旁邊的湖……同一個湖,不同的想。
“這位前輩,您在想什麼呢?”
“在下六枝飛,六月花枝飛舞的六枝飛。”
“前輩在湖畔坐了小半日,枝飛覺得前輩有些心事,似乎是沒有想通,便是過來問問。”
“當然,冒犯之處,還請前輩見諒!”
李裕宸偏過頭,看到一個儒雅青年,身材修長,挺著胸膛,看著自己,攜帶俊秀一臉和煦的笑。
“六枝飛?”
“正是在下。”
“這個名字挺奇怪的。”
“前輩亦然。”
李裕宸笑了笑,蒼老的臉上忽然浮現出的笑容,有極弱的慈祥意味在其間,更多的,還是難以形容的莫名。
他的笑容,在六枝飛看來,就是一種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