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不清楚臉上的神色。
“木阿爸,你的頭髮怎麼了!前幾天……。”
“扎格大人,您說這仗要什麼時候打完啊!”聽到了呼喚,老人抬起了頭,眼神空洞的望著扎格。
“咱們汗王大勝啊!木阿爸,您怎麼這樣問啊!”不解的望著那蹲在角落了的人,扎格不放心的望外面看看。
“大勝!大勝!”那半蹲的人向屋頂伸出了一雙幾乎乾枯的手,自語道:“都是草原上的人啊!互相殘殺還有勝利的道理嗎?”
於是那完全沒有光澤的眼睛中,流出渾濁的眼淚。
“木阿媽,這是怎麼了?”扎格看著那幾天不見,便已經蒼老不堪的老人,心揪的緊緊的。
“唉!扎格大人啊,昨天早上戰場那裡傳來訊息,早先我們被蒙放搶去做了士兵的大兒子,在戰場上誤射了我們最小的兒子。結果,我那可憐的大兒子,為了贖罪自殺了!”悲痛的婦人捂著自己的面孔,哽咽的抽泣著。
“木果他聽到這個訊息,一個晚上就頭髮全白了啊!老天爺啊……”婦人的一聲長嘆,淚水婆娑而下。
“啊!”無語的扎格找不到什麼話來安慰兩個老人,卻只有呆呆的站在那裡發愣。
“長生天啊!我木果一生都沒有做過一件惡事,也沒有犯過任何過錯,為什麼到了今日卻讓我無人送終呢?”老人那乾枯的雙手伸向了上空,象似要努力抓住些什麼。
可是,現在的他又能抓得到什麼呢?
“都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啊!”不知道為什麼,神情剎那間變的無比犀利的木果老人,緊緊的攥住了雙手,大聲的惡恨恨的咬著牙道:“那個蒙放搶什麼不好,偏偏給我們草原搶來了一個禍水!那是個禍害啊!是我們全草原的禍害啊!”
“木阿爸!”緊張的看了眼舊站在氈房門前的葉雪,扎格開始後悔自己的選擇了。
“就是她,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