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是什麼時候離開屋子的,葉雪沒有意識到,她半邊臉火辣辣地疼著,滿嘴都是血腥的味道。
“禍水?禍水?我是禍水?只會禍害別人的禍水?”葉雪的腦海裡一片空白,知識反覆不停地重複著這樣的問話。為什麼這句話,彷彿早已駐紮在她的心裡,劃下過道道血痕。
看著遠處槐樹下,指手畫腳指揮著下人的霞夫人,葉雪的眼前猛然間出現連續的畫面:槐樹下一個打扮時髦,滿臉充斥著鄙夷和不屑,其間還夾雜厭惡和憎恨表情的婦人。這張臉的主人正在喋喋不休地對著一個清麗的少女訓話。
“你自己看看,才走了幾步你就吃不消了。你倒是說說,你的病怎麼可能讓你嫁人呢?你自己活著都累,幹什麼還要拖累我的兒子啊?我兒子可是一脈單傳,就算我不計較,家裡還有那麼多的人,他們能答應嗎?我告訴你,就算我家再有錢,也不可能完全醫治好你的病!你自己看看你的身體,難道你以後想生個和你一樣的病秧子,來禍害我兒子嗎?你看看我兒子為了你都變成什麼樣子了,他什麼時候這麼不聽話過,他父親現在都送醫院急救了!都是你這個‘禍水’,給禍害的,你把我們家禍害成什麼了?你要不要我們活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那棵熟悉的大槐樹下,一個清秀而帥氣的少年,失落而氣憤地抓著少女的肩頭,“你告訴我為什麼?”這是第一次他對她大聲說話,從前他都是柔柔的,慢聲細語的。
“我都說了,我的病不合適結婚的。我想我們還是做兄妹吧,可是你就是偏偏不聽。瞧你,把我都弄疼了!”勉強壓抑了所有的痛,少女展現在少年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