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下人退下後,緩步走進內室,紅色的錦被蓋著她纖細的身姿,倒顯得整個人越發的嬌小了。他湊近看了看,她的鼻息平穩,早已熟睡,平素翩然生姿的雙睫也安靜的合著,說不出的安詳。
司空肅陽自個脫了衣衫,鑽了進去,突然襲來的冷氣流叫青喬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她裹緊了被子。也不知是不是習慣使然,她感覺到多了一個人,睡夢中就往床內挪了挪。
他見她這般模樣,著實欣喜,嘴角不自覺得勾了起來。側躺下來,微微擁著她,而她似是有些微不適,動了動腦袋,在他肩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才算安靜下來。
司空肅陽眼眸中盡是的笑意,愈發覺得她的睡顏可人,他又湊近了幾分去瞧她。她白瓷般的肌膚在燭光下透出柔和的橙色,嫣紅的嘴唇微啟著,幾縷細碎的髮絲粘在了嘴唇上。
他心一動,伸出手來,將那些碎髮撥到腦後。手指不經意間觸到了她的雙唇,竟忘了離開,反覆地摩擦。她在睡夢中明顯地感到不安生,挪了挪位置,在他胸前蹭了蹭,總算是脫離了他的手指。
司空肅陽被她這般動作絞得呼吸都亂了,又見她還是不自覺地熟睡著,心中愈發的不平衡了,她如花的嬌顏擺在自己面前,自己焉有不碰之理。遂低下頭去,輾轉舔舐,含住了她的唇。
青喬覺得奇異,為何都秋日了,還會有蚊子叮人。然而唇上的觸感像蚊子又不似蚊子,有溼溼滑滑的物體在舔著自己的唇,有時還會輕輕地咬,更荒謬的是那溼滑的物體還妄圖探進自己口中。
青喬猛地睜開了雙眼,目之所及的是放大了數倍的俊顏,當然今日她著實未料到他真會留下來與她共寢,故而未曾防範。
司空肅陽見她已經醒了,眉眼間有了笑意,繼續嘴下的動作,手也不由地觸到了她腰間的肌膚。
青喬趕緊抓住了他作亂的手,又往後退了退,怒道:“你這是做什麼?”
司空肅陽眼角微垂,原本就惑人的鳳眼此時氤氳著某些意味不明的東西,看得人心驚,他啞啞地開口:“你未看見麼?我在對你做夫妻之間的事。”
“你……”,青喬氣急,推搡了他一下,“你要做夫妻之間的事,就去找你的側妃,恕我不能奉陪。”
司空肅陽展顏而笑,道:“你這是吃醋麼?”說罷已經將她壓在身下,自上俯視她。
“笑話,”青喬已經覺得他不可理喻了,這當口還在琢磨這些,“你放開我!”
“放開,為何要放開?”司空肅陽吻了吻她的唇,道:“你可是我的正妃,自然不能推拒這種事。”
“你瘋了不成?”青喬拼命抵抗,奈何女子的力氣終究弱於男子,她只得好好勸說:“我還有傷!”
司空肅陽莞爾,“你以為我不知麼?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說完已經吻到了她纖細的頸子上。
“你!”青喬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用腦子使勁一撞,也不知撞到了哪兒,就聽見他一聲悶哼,總算是鬆開了手。
她髮絲已亂,匆匆就要下床,躲開這個危險的境地,孰料還是慢了一步,被他扣住了手腕。
青喬驚疑不定,回頭對他說:“你若是再這般,我就把你趕出去!”
司空肅陽一哂,額上有汗流出來,“這間房好像是我的?”
青喬狼狽地瞪著他。
“罷了,罷了。”司空肅陽鬆了青喬的手腕,喘息著,道:“如今我怕是也做不了什麼了。”
青喬不解,但見他半撐著身子,冷汗直冒,她腦中有什麼東西閃過,望向他的肩胛,果然白色的褻衣上滲出了絲絲血跡。
當是時,青喬也不顧他會做些什麼了,飛快地扒了他的衣服,果然傷口已經裂開了。他本就比她傷得重,也沒有好好養傷,傷口癒合的自然慢。方才定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他的傷口,使他原本就受傷的肩胛更加的嚴重了。
“太子妃這般急著做什麼?是要主動獻身麼?”
“閉嘴!”青喬厲聲喝止。
司空肅陽一愣,倒是她第一次吼自己。他不語地望著青喬。
只見她從櫥子中找出紗布,又尋了些藥膏,幫他包紮了起來,“就會嘴上說,傷勢本就未好,還想著那檔子事,你真的不要你的胳膊了麼?”
司空肅陽聽著她絮絮叨叨地說著,一股暖意襲上心頭,用未受傷的胳膊摟著青喬的肩頭。
青喬欲掙脫開來。
“別動!”
她只好安靜地不動,連手上的紗布都忘了給他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