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佳芝就準備開始行動了。佳芝沒有傻傻的直接帶著人殺到徐惠的宮殿裡面興師問罪。很多女人在發現了可能的潛在危險之後,都是會簡單粗暴的來這一手,這樣根本沒有任何效果,除非你的丈夫是個極端的軟耳根子,已經被太座的虎威給嚇壞了。結果大多數的結果是,那個無辜可憐的白蓮花,紅顏知己對著男人楚楚可憐,欲言又止的做出來一副千言萬語飽受委屈的樣子。根本不需要什麼道德啊責任啊,男人的雄性激素立刻飆升到破錶。可憐的小白花受了自家河東獅黃臉婆的欺負,憐香惜玉的精神會蹭蹭的冒出來。他們會立刻指責自己的妻子給自己丟臉,冷酷無情,無理取鬧的什麼的。整個成了瓊瑤劇的經典橋段。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拿著腳趾頭都能想出來。佳芝絕對不會叫自己跳進無聊的橋段裡面去。而且不管如何,徐惠都是皇帝身邊的寵妃,要是明智的話,佳芝是不會和徐婕妤發生任何的衝突的。佳芝忍著一口老血,伸出爪子撓著案几,想著該如何和這位素有才名的繼母搞好關係呢!
太子妃算是皇宮預備女主人,尤其是現在沒有皇后在,佳芝手上握著後宮的印信,也可以說是地位超然了。佳芝看著掖庭的郎官漫不經心的說:“天氣漸漸冷了,各個宮殿的炭火都準備好了?”
掖庭令躬身答道:“回太子妃殿下,不只是談話,在秋天的時候卑下親自看著把每座宮殿全都看檢查一遍。今年就是風雪再大也不會有事的。”佳芝點點頭,和掖庭令東拉西扯的說了一堆的閒話,最後她話題一轉問道:“漪瀾殿住的是誰?”
“是徐婕妤娘娘。”掖庭令想徐婕妤最近很低調,如何太子妃特別的問起來呢?
佳芝漫不經心的說:“原來是這樣,徐婕妤是飽讀詩,想必喜歡更雅緻的東西。培育出來的新鮮蘭花叫人移到漪瀾殿去,那個花房就建在漪瀾殿,也合著漪瀾殿的名字和徐婕妤的才名。”
掖庭令唱喏答應了,佳芝揮揮手叫他出去了。等著掖庭令走到了門口,後面的小宮女叫著:“掖庭令慢走,娘子還有話吩咐。”
佳芝似乎想起什麼,對著身邊的一個內侍說:“東萊以前是花農出身的,你帶著他去看看漪瀾殿的地方,把花房修在那裡更好些。”
佳芝管著後宮好些事情,她可以名正言順的派出去自己的人,去好好地打探一下徐婕妤的底細了。
這樣的方法,佳芝也不敢做的太明顯。她生怕是做的太明顯了,叫徐惠多心,雖然佳芝沒有真正的和徐惠面對,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位看起來深簡出,每天和皇宮藏相伴的徐婕妤一點也不簡單。事實驗證了佳芝的猜想,每次派去的人回來都說徐婕妤一切如常並沒見什麼特別的舉止,言談之間也都是淡淡的,似乎一切都和自己沒關係似地。
佳芝忽然之間發現自己陷入了貓吃螃蟹無處下嘴的境地,為今之計,佳芝只好安慰自己說要是李治不對著小武小六的動心,自己就很安全。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還是選抓住李治,生個兒子再說吧。
沒等著佳芝想好如何和李治加深感情,那一邊就傳來一件驚天的訊息,皇帝召了兕子去說話,結果不知道這呢麼回事,公主竟然和皇帝陛下鬧起來。兕子竟然要鬧著出家做女道士了!這是什麼情況?佳芝立刻一個頭兩個大,陰影情敵的事還沒弄清,這裡晉陽公主莫非是又要老調重彈,非阿狸不嫁啊!公主啊,你是公主啊,世界上只有你不想要的男人,沒有不想娶你的。又不是長相欠奉,生母出身低微,不被皇帝喜歡,更沒有被送出去和親的危險,晉陽公主簡直就是完美的公主典型啊。佳芝實在是想不胡出來晉陽公主為什麼總是不高興。
正在佳芝擔心的時候,稚奴回來了。佳芝親自給他洗手,換衣裳,夫妻兩個總算是能坐下來好好地說話了。沒等著佳芝說話,稚奴先是為難的唉聲嘆氣:“耶耶想要把兕子出降給鄭國公的長子魏玉,將來鄭國公的爵位就是魏玉的。而且魏玉的人品長相也都很好。誰知道耶耶剛一說,兕子就不高興了,她說要陪伴著耶耶,不忍心出嫁。耶耶還以為是兕子害羞了,說魏玉以後就在京城,絕對不放他去外面上任,還有魏玉是長子,耶耶下旨叫魏玉承襲了鄭國公的爵位,這樣兕子就能常住在京城。耶耶還高興地說要特別的加厚給兕子的嫁妝,蘭亭序的真跡給兕子做陪嫁!這下可是好了,兕子突然哭著跪倒耶耶面前,說什麼一輩子也不出嫁,乾脆和同安大長公主的女兒一起做女道士!”
什麼!?佳芝的下巴和眼珠子掉了一地,她緊張的握著手絹,看著稚奴,誰知太子殿下很悠閒的喝了一口茶,端詳一下面前碟子裡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