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隨便喝了一些佳芝叫人熬製的雞肉粥就有沉沉睡去。
晚上佳芝抱著賬本子,光著腳穿著雲頭鞋,只帶著奶孃和一個打燈籠的小婢女悄悄地溜到了王仁祐的書房。
“阿爺,我能進來嗎?”佳芝興沖沖的推開門,裡面不只有王仁祐一個人,阿蠻躲閃著站到燈影的後面。佳芝一眼就看見了阿蠻臉上還沒來及收起來的楚楚可憐的神氣,她忽然明白,這兩個奴婢中還是楚楚似乎更勝一籌。
“阿蠻也在這裡,你哭了!可是阿孃身體不好了?!來人啊,快去請醫生來。”佳芝慌張的要哭出來了。她光著腳踩著冰涼的地板,扔下賬本哭著撲進王仁祐的懷裡:“阿爺,我害怕!”王仁祐囧的要死,男人嗎總是不由自主的被美麗的東西吸引。但是隻被**牽著鼻子走的是畜生,王仁祐可是個被封建禮教洗腦了幾十年的人啊。他當然不會在妻子生病的時候做出來沒臉的事情。再者說了就是天仙美人放在面前也不用急於一時,省的被御史們一個摺子遞上去,在妻子重病期間納妾取樂。傳出去還有臉見人麼?
這兩個送來的尤物是什麼東西,王仁祐和柳氏多年夫妻有什麼不明白的。楚楚和阿蠻的身份已經是王家的私有財務了,還能擔心她們跑了不成?今天阿蠻進來言語憂傷,似乎在表示自己被薄待了。誰知正在梨花帶雨的時候被佳芝闖進來。
王仁祐內心最後一點綺思也被佳芝慌張無助的樣子給吹得乾乾淨淨,他抱著佳芝放在腿上,拍著佳芝哭的抽抽噎噎的後背勸著:“哪裡的話,你阿孃好好地。方才我還看過,她好些了,睡的也沉了。都是奴婢們伺候的不好。叫你誤會了這些。”
佳芝抓著王仁祐的胳膊,把鼻涕眼淚全抹在自己爹的新袍子的前襟上,燈光下佳芝嘟著小嘴,長睫毛上全是淚珠:“阿爺沒騙我,可是阿蠻為什麼哭呢?她想家了,還是不喜歡我安排的新房子?羅山這個地方真奇怪,他們都喜歡住在門房邊上的庫房裡嗎?還是嚴媼教訓你了,訓斥你不懂規矩了?”佳芝連珠炮似地好像在和老爹講話,又好像在問阿蠻。
隨著佳芝的話,王仁祐的眉頭不易察覺的皺起來,佳芝是他的掌上明珠,新學著管家,可憐的孩子生生的累的瘦了一圈。她的安排很好,庫房不是該住著的。況且咋正院的庫房裡還放著些王仁祐不想叫人,尤其是不知底細的人看見的東西。
佳芝彷彿沒注意到阿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和王仁祐擰起來的眉頭,她有點擔心的看著阿蠻,很沒信心的拽著王仁祐的袖子:“是不是嚴媼把阿蠻得罪了,可是她不是教養過阿孃的禮儀嗎?我平常也沒少被她教訓。是不是阿蠻就是他們說的新娘子——”
王仁祐這下真的暴走了,他對著已經開始發抖的阿蠻一瞪眼,阿蠻嚇得跪在地上,渾身哆嗦起來了。王仁祐對著佳芝立刻換上慈父嘴臉:“你聽誰胡說的,記好了你是主人。他們是奴僕,上下尊卑不能亂。你幫著母親管家,要擺正自己的位子,決不能因為年紀小被那起子小人擺佈了去。”接著王仁祐開始掉書袋子,大講一通上下尊卑禮不可亂的嚴重性和必要性。
最後王仁祐在一次宴會上把楚楚送給了一個讀書人,阿蠻被嚴媼整天盯著學規矩,後來等著柳氏痊癒了,阿蠻已經成了針線上得力的人了。只是她曾經不足盈握扇舞的腰肢似乎粗了好幾圈。沒辦法,佳芝是個很善良的小娘子,她每天叫廚房煮了好些的營養豐富的湯羹,柳氏當然不能全吃完,她身邊的奴婢們,在柳氏病癒之後,都跟著胖了一些。其中以阿蠻為最。那還是因為佳芝聽見阿蠻說的以前練習舞蹈的時候經常吃不飽的事情,她很認真的對著嚴媼說:“你看阿蠻小時候多可憐,咱們家不能苛待下人,阿蠻以後不用餓著了,每天給她多一份肉菜。”
☆、沒孃的孩子是小九
柳氏的身體總算是慢慢的好起來,後來佳芝反覆想了,柳氏的身體一向很好,這次生病只是水土不服,身邊還有沒來及處理的釘子。而且柳氏從沒離開過兒子,一直擔心阿狸在京城的生活,加上路上勞頓,柳氏是嬌生慣養的長了這麼大,一時禁不起折騰也是有的。
王仁祐身邊自然是沒多出來什麼小妾來,但是王仁祐被請出去喝花酒什麼的,那都不算什麼。佳芝也只能裝著不知道。在這個時代,要是那個男人潔身自好的連喝花酒都不去恐怕才是有病呢。
柳氏慢慢的好起來,佳芝這些天上竄下跳的折騰全被柳氏看在眼裡,等著佳芝扶著柳氏在院子裡散步的時候,柳氏才不經意的提起來已經被送走的楚楚和變成大阿福的阿蠻。“你這個孩子,小小年紀想的可是太多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