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血,參見少主,屬下來遲,以致奸人得逞,少主受傷,呂血罪該萬死!”方劍明趨前一步,急忙將他扶起,道:“你這是何故?足下是認錯人了吧,我和你素昧平生,怎麼會是你的少主呢?”黑衫青年道:“少主,屬下絕沒有認錯。你就是我們魔刀門的少主!”
“魔刀門?你說你是魔刀門的人?”方劍明睜大了眼睛。呂血點點頭,道:“少主,有一些事恐怕你還不知道,等你和人約會過後,屬下自會將一切說明,請恕屬下告退!”說完,也不等方劍明開口,翻身躍了出去,轉眼消失在夜色中。方劍明滿腹狐疑,怎麼也琢磨不透自己怎麼就成了魔刀門的少主,聽不休師父說,義父已經和魔刀門的人見了面,難道義父做了魔刀門的門主不成?看看天色,竟然已到了初更時分,那逍遙神劍始終不見蹤影,難道這分明就是一個陰謀,逍遙神劍和綠袍老者乃是一夥人,他們互相串通,引他來到,偷襲他,不過這個可能性卻是很小,既然他們有勾結,為什麼不聯手出擊,他們二人聯手,方劍明縱是有三頭六臂,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但逍遙神劍遲遲不出現,可見他們又不是一夥人。
方劍明正在思忖,倏的,一條人影在遠處一閃而過,那人似乎在找什麼人,施展輕功,騰越翻飛,眨眼之間,那人來到了近前,方劍明凝神望去,那人已是笑道:“姓方的,你讓我好找!”方劍明道:“逍遙神劍,我等你多時,你卻遲遲不顯身,明明是你約我來此,怎麼不守信用!”來人正是那晚在巷子裡面阻攔方劍明三人去路的青年漢子。青臉漢子雙眉一皺,道:“我未嘗不想早早趕到,誰知來此途中,遇到了一件麻煩事,這才來晚了,還好,你還沒走,不然我們的這一戰要拖一段時間啦!”方劍明道:“你約我來,當真是為了‘天河寶錄’?”
青臉漢子點了點頭,道:“那晚我在巷子裡面出手阻攔,本以為是手到擒來,誰道你是一個勁敵,龍小姐又認出了我的武功,我只好退走,事後我想了一想,還是決定和你一戰!”方劍明“哦”了一聲,道:“你和我一戰,這又是為什麼?”青臉漢子道:“還是為了‘天河寶錄’,你也知道,我大理段氏一族,至今已是日薄西山,我要拿到‘天河寶錄’,重振乃祖當年的雄風!”方劍明詫道:“就算你拿到了‘天河寶錄’,我看你也難以做到,不是我小看你,而是這‘天河寶錄’謠傳是武功秘笈而已,對你的幫助不大,你若要稱霸武林,這還有些希望!”
青臉漢子冷哼一聲,道:“江湖傳言,未必都是真的,這‘天河寶錄’還有一個大秘密,很少有人知道,而我就是其中之一!”方劍明聽了,心中驚異,問道:“什麼大秘密?”青臉漢子淡然道:“此是題外話,沒有必要說明,我問你,你願意以‘天河寶錄’作為賭注,和我一戰嗎?”方劍明笑道:“‘天河寶錄’現在已經是我的東西了,我為什麼和你一戰?”青臉漢子雙眉一挑,道:“‘天河寶錄’出世的時候,我正在閉關修煉逍遙神劍,以致來遲,既然你們是以武功的高低決定‘天河寶錄’的歸屬,為什麼我就不能和你一戰,再說了,那一晚,要不是我給你指路,你又到那裡去找人?”
方劍明聽了,沉吟道:“既然這麼說,我要是推遲,未免顯得小氣和不知‘知恩圖報’,好,我既然應約而來,早已料到你有此一著,你要怎麼比法?”青臉漢子眼中閃過一道讚賞的神色,道:“你跟我來!”說完,在前頭帶路。兩人施展輕功,在山道上騰越,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雷鋒塔前。此時,雷鋒塔內一片漆黑,塔內的僧人早已入睡,四周寂靜如死。青臉漢子一頓腳步,回頭道:“既然是為了‘天河寶錄’這麼一件絕世寶物,那麼我們的比武也不能寒酸,我有一個比法,你看如何?”方劍明不知他葫蘆裡賣什麼藥,問道:“什麼比法,你說說看。”青臉漢子抬眼看了看雷鋒塔,指著塔尖,道:“既然要比,就要選擇一個高難度的比法,輕功,武功,眼神,都是每一個高手所應該具備的,你我二人,誰要是先站到了此塔的塔尖,誰就算贏,你覺得怎麼樣?可否公平?”
方劍明聽了,抬眼朝雷鋒塔的塔尖望去,淡淡的月色下,只見那塔尖細細長長,不下一丈多高,再加上五層的塔身,高高在上,一般的人能飛渡而上已是難能可貴,要站到塔尖之上,其中的兇險自然是不用明言,再說了,還有一個高手虎視在旁,若是真的能夠站上去,不啻為一種極大的挑戰。方劍明豪興大發,十分爽快的道:“好,就依你所言,誰要是先達到塔尖,‘天河寶錄’就歸誰所有!”青臉漢子神色一喜,道:“君子一言!”方劍明道:“駟馬難追!”
“追”字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