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飛龍子,你想搶天河寶錄嗎?我聽說你已是坐上了魔教散人的位置,地位超然,怎麼有空來此,魔教裡面,武功秘笈不少,就是武林中的四大邪書,聽說魔教就有其中之一的‘天羅策’,你要是把天河寶錄奪去了,小心把你撐死,小子勸你還是一心修煉你的火焰手刀,偷空也修練一下‘天羅策’,這天河寶錄,你就不要打它的注意了!我可是真心的為了你好!”方劍明說了這麼多,為的就是拖延時間,好叫西門先生下來,幫他一把,飛龍子是什麼人,豈能看不出方劍明的小把戲,聞言嘿嘿一笑,大步走了上來,一步下去,地上便出現了一個深深的腳印,這地上不是泥土,都是堅硬的石路,飛龍子竟然用腳踩出了腳印,可見這幾年來,他的武學修為又增加了一些。按道理來說,他在魔教裡面當散人,獨孤九天為了籠絡他,少不了把魔教的一些武學秘笈給他過目,至於有沒有將天羅策給他看,就只有他和獨孤九天知道了。
方劍明見他大步走上來,轉眼就來到了身前,連忙退開了五步,飛龍子哈哈笑道:“方小子,你心底想的是什麼,老夫早已肚明,魔教對於天河寶錄是志在必得,如今你的義父不在此,還是乖乖的把‘天河寶錄’交出來。免得傷了和氣!”說著,身形一快,伸手就去奪方劍明手中的“天河寶錄”,出手緩慢,完全沒有一點高手的氣勢。
此時,麒麟鼠早已跑到了一邊,一雙小眼睛緊緊的盯著飛龍子,要是看到方劍明遇險,它麒麟鼠好歹也能夠幫上一點忙的,方劍明見飛龍子身伸出一隻手來,緩緩的抓向他手裡的天河寶錄,正要後退時,只覺渾身竟是不受自己的控制,動也不能動一下,心中大驚,急忙將天蟬真力運起,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得“砰”的一聲,方劍明的人高高的彈飛到了空中,飛龍子的那隻手此時早已豎指如刀,虛空晃了一下,大笑道:“方小子,數年不見,你的功夫居然增進如斯,一日千里!好,厲害!”空中說著話,見方劍明飛身就要躍上石壁,臉上卻是並不著急,就在方劍明雙腳就要落在石壁上時,飛龍子大喝一聲,隔空豎指如刀,斜劈而出,一道狂龍一般的勁風捲向了方劍明的身子,方劍明的身形搖搖欲墜,竟是腳下一滑,從石壁上掉了下來。
方劍明心中大吃一驚,暗道:“這飛龍子這些年來,在武學上當真是有所增進,義父,你在那裡!西門先生,你怎麼還不來接應小子!”雙腳一著地,卻是陡然之間定住了,飛龍子見他背對著自己,一動不動,心頭有些奇怪,他知道方劍明有些刁鑽古怪,又怕這傢伙使出什麼詭計來,是以慢慢的走了過去。
彷彿是過了千年,又好像只是在剎那之間,方劍明緩緩的轉過身來,一張俊臉顯得十分的冷靜,雙眼閃出一道精光,右手一點一點的抬了起來,飛龍子見他動作古怪,腳下頓了一下,方劍明已是將手抬起,摸著了天蟬刀刀柄,刀柄一入手,一股暖流從刀柄傳了過來,天蟬刀還沒有出鞘,竟是已經輕聲的吟了起來,方劍明只覺身上有一種慾望,有一股渴望,心中又有一種莫明的興奮,就算前面站著的是神是佛,是妖是怪,他也毅然不懼,照樣一刀劈下!
飛龍子見方劍明的手摸著了肩頭大刀的刀柄,心頭不知怎地一跳,猛地想起方劍明曾經跟他說過,天蟬刀已被他拿了去,莫非這小子背上的正是天蟬刀不成,飛龍子臉色一變,喝道:“方小子,你背上的可是天蟬刀!”方劍明淡然一笑,道:“不錯!”飛龍子聽了,深呼吸了一口,雙手十指一張,身形一翻,頭上腳下的倒豎而起,十指緊緊的壓在石路上,一雙怪眼倒翻著,眨也不眨的緊盯著方劍明的那隻手,即將拔刀出鞘的手!
方劍明身形猛地一晃,逼近飛龍子身前,手裡的天蟬刀瞬間出鞘,刀光飛舞,一條長達兩丈的刀光卷向了飛龍子,這條光帶完全是以一隻一隻的蟬兒合成,無數的蟬兒飛舞著,輕聲吟著,這一刀正是天蟬刀的第六式“蟬動”,飛龍子大喝一聲,雙掌一撐地面,身形在刀光之中跳了起來,起落只在瞬息之間,同時雙手一翻,變得赤紅,成名多年的“火焰手刀”全力打出,只見在那道兩丈長的刀光之中,飛龍子的每一記手刀打出,便會響起一陣金屬轟鳴之聲,蟬兒的淡灰色夾著火焰的赤紅色,圍著兩人的身子來回的奔突,一時之間那裡分辨得出誰是誰來。
兩人錯身一過,接著又是騰身而起,飛龍子長嘯一聲,身法加快到了極至,翻身到了方劍明的頭頂,劈出一記火焰手刀,只見一團烈火夾著萬斤的力道當頭砸到,方劍明手中的天蟬刀自上而下,一刀飛劈而出,蟬兒飛舞著,同那團火焰碰了一個正著,只聽得轟然一聲巨響,方劍明身形翻起,連著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