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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地吸進一口氣:“這裡,是你跟他約定辦婚禮的地方是不是?你來這兒幹什麼?你讓我給你時間好好想想,這就是你所想的?這就是你要給我的答案?”
說實話,喬落聽他這麼問,心裡有點兒委屈,可又不知從何說起。畢竟她還沒想好兩個人今後該怎麼辦,或者說,她還沒有那個勇氣和決心去面對之後的諸多問題。怕他期望過高,所以她無從解釋。
見他傷心,喬落也覺得難受,吶吶地說:“對不起。”
賀遲聽了,只覺得心都被硬生生地劈成兩半。他猛地一打火,油門狠踩,車立時向前衝去。
喬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歉道錯時候了,但話已說出,收不回來了,只能慘白著臉,顫巍巍地繫上安全帶。看著車窗外飛逝的景物,竟然還隱隱地想著……如果能一起死了……就解脫了吧……
一路疾馳到酒店停車場,急剎車後兩個人都坐在座位上沒有動。喬落腿軟了,在這種冰雪路面上如此飛速居然沒有意外簡直是洪福齊天佛祖保佑!原來還是想活著。
既然沒死成,自然仍要考慮現實的問題。
她一想到鍾遠說他們之後還要去亞布力,不禁為賀遲現在的狀態擔心起來,抖著聲音開口:“賀遲,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其實我沒有決定什麼,來這裡……”
喬落不知道怎麼說,她將手放在心口,安撫著還在狂奔的心跳,停了一會兒又開口:“遲,有時候我覺得你對我的瞭解比我自己還明白通透,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就像之前我要跟鍾進結婚……其實你一早就知道我是一時昏了頭了,這婚根本結不成吧?還有,後來我一意孤行地再栽進去,你也早就知道我很快撞得頭破血流,然後才能醒悟現實和幻想的不同是不是?”喬落覺得有些難受,心酸莫名襲來,心疼他。
她平靜下來,緩緩地說:“遲,我不想讓你難受,你……對我真的很重要。你不知道你有多好,好到讓我常常覺得這都不是真的。你都不知道吧?我一直認為,如果沒有你,我喬落根本沒有今天。我說的,不是錢的事,只是單單講精神。因為你,讓我對這個人生多了很多的信心和勇氣,讓我覺得這個世界還是可愛的。遲,你讓我敢於面對這一切,不害怕。”喬落眼眶紅了,這麼多年,這些話壓在心底,她從來沒有說過,面對賀遲永遠是一副憊懶模樣。
“喬落,你別說了。如果說這些只是為了後面的那一個但是,我不想聽。”賀遲緊緊地攥著方向盤,覺得嗓子眼兒發緊。
喬落掐著自己的手心,默然了一會兒,卻仍是咬牙開口:“你肯定知道這些日子我在想什麼吧……你我之間,隔著太多的問題了。我們,真的適合彼此嗎?”喬落轉頭看他,半明半暗的光線中,賀遲濃眉朗目,英俊得不可一世,但神色卻那麼冷硬,眼底透著悽然。
賀遲轉頭看她,悲涼地說:“落落,你什麼時候開始用這樣的套話搪塞我了?對你喬落來說,什麼家世門第什麼環境外因的,你憷過嗎?你不過就是……”不能愛我罷了。
賀遲咬著牙,繼續不下去。只覺得心臟突突地跳,血拼命地往頭上湧,卻冰涼冰涼的。
喬落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死死地咬住嘴唇,像是要攔住破口而出的話。
良久,他說:“喬落,別輕易下結論,我給你時間想,好不好?”
賀遲陰著臉回來的時候,一幫人正聚在套房裡碼長城,氣氛熱烈。見賀遲一身森冷氣息地走進來,頓時懾於其氣勢,全部噤聲。
他走到顧意冬那桌站住,看看顧意冬的牌,點點頭說:“牌不錯啊,千萬悠著點兒打。”
顧意冬的臉色也不好,他隱忍地看了一眼賀遲說:“如果我早知道對家的牌,可能也不會輸得這麼慘。”
賀遲短促地笑了一聲,撇著嘴角冷聲說:“就怕你點了上家的炮,連累了下家。”
顧意冬左手邊的磊子是個機靈的角色,站起來說:“賀少,你坐,我正好換換手。”
賀遲伸手,將磊子按回座位裡,眯著眼笑,一字一頓地說:“我可不敢跟他玩了。”
另一桌的鐘遠趕緊叫:“賀子!來這邊!我們這兒正等你呢!”一邊使眼色讓下家讓座。
賀遲掃了他一眼,知道他擔心什麼。搖搖擺擺走過去坐下,一捋袖子,吊兒郎當地說:“聽說小爺我今晚要贏錢,你們幾個都準備好了嗎?”
三五圈兒廝殺下來,賀遲的手氣果然出奇的壯,頻頻贏錢。那桌顧意冬卻一直心不在焉地像是陪練的,不一會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