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血流不止，見狀，凌珞希忍了許久，才剋制自己不衝上去檢視他的傷勢，此時，她的靠近對他來說只有痛苦。
“對不起？兩千年苦苦的尋找，等來的只有這三個字，雖然你可以輕易的說出，你可知道它們砸在我身上有多重？”
雙唇張了張，凌珞希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因為她能說的只有對不起三個字，可是這三個字對夜華來說卻是三把利刃。
許久，夜華慢慢的抬起頭，妖異的眉眼更加張揚。
“你想要平和珠？你想要讓豹王恢復人形？”
沉默片刻，凌珞希輕輕頷首。
嘴角緩緩的勾起，夜華眼中滑過一抹殘酷。
“如果你肯答應留在我身邊，那麼我就會把平和珠給你，讓你去救豹王。”
看著他因為激動而凌亂的髮絲，凌珞希走過去，為他稍稍整理了下，然後後退了幾步，雙唇彎起。
“夜華，對不起，我不能留在你身邊？”
陰鷙的雙眸緊鎖住她，夜華整個人都處於賁髮狀態。
“即使為了豹王，你也不願留在我身邊嗎？”
凌珞希轉身走到昏迷的黑豹身邊，溫柔的fumo著他，看著他的眼神也充滿愛意。
“正是因為他，我才更加不能離開他。”深吸口氣，她輕笑的看向夜華，“夜華，他愛我就像我愛他一樣，因為愛他，所以瞭解他，如果我會因為救他而留在你身邊，那麼即使能夠再次為人，他也不會快樂的，他會自責，會內疚，更會傷心，這樣的宇讓我心疼，如果我是宇的話，我寧願做一輩子黑豹，也不願化chengren形後，身邊卻再也沒有所愛之人。他沒有辦法化chengren形，我很痛苦，可是如果讓我離開他，我會更痛苦，你要留一個如此痛苦的我在你身邊嗎？”
她雖然在笑，可是眼中卻溢滿決絕的傷。
夜華微怔，身上湧起濃濃的無力感。
“留在我身邊，讓你很痛苦嗎？”
凌珞希搖頭：“無法留在宇身邊，才是真正的痛苦。”
怔愣許久，夜華邁開腳步一步步的朝她走去，直至站在她面前。
曾經他希望自己能夠照顧她一生一世，曾經他為了她拼命的研習醫術，曾經他為了見到她，一次次的偷偷潛入天界，那時他每天都在憧憬著，跟她生活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會開心的偎在他身邊可是所有的“曾經”都隨著她魂飛魄散的時候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