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季道君估計哥哥睡著了,悄悄地來到哥哥的房間,用刀片撥開門栓,躡手躡腳地走到哥哥床前。她看到哥哥的被子蓋過了‘頭’於是她笑著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把被子開啟,不想,被子下面不是哥哥,而是季道澤事先準備好的枕頭。這種意外讓季道君不禁地大叫:“啊?這……”正在這時房間裡突然亮起來。道君本能地轉身看去。“啊!哥,哥哥?”聲聲驚訝讓道澤一臉的不悅。
原來,道澤知道今天的回答令妹妹不滿,依他對妹妹瞭解,妹妹肯定會想到他這個不好的毛病,然後一探虛實。所以,他來個先下手為強。道澤將妹妹拉到椅子上,讓她坐下,然後他一副判官的樣子看著道君,道君有些不好意思地、尷尬地解釋說:“對不起嘛,我怎麼會知道你已經精闢到對我瞭如指撐啦?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誰讓你不全告訴我啊,人家好心好意想問你些事情,見你心事重重想為你分憂,可是你呢?你確戲弄我!不然,我怎麼會想到這個辦法呢?”
季道澤聽後看著道君一臉的無辜,心底暗喜,想:小丫頭,不管怎樣老哥我比你早吃幾年鹽,讓你知道知道鹽是鹹的這個道理。
季道君看著哥哥的樣子有些好奇地想:這傢伙不會又在想什麼辦法整我了吧?看來今天哥哥心情確實不好,我還是在‘大難’來臨前,先行一步比較好。於是她連忙起身說:“嗯,現在我也困了,哥也累了,我看我們有話還是明天談吧。哥,晚安了。”說罷轉身欲要離去。
這時,季道澤叫住她,她猛然站住,一臉的恐懼,微微地咧了咧嘴,一副大感不妙的表情轉身戰戰兢兢地假笑道:“呵,哥,還有事嗎?”
道澤走到妹妹面前並把她扶到座位上,一雙死魚眼地盯著她,道君看著心想:這傢伙今天不會中什麼邪了吧?這眼神,真是沒話說了。不知過了多久道君開口:“哥,我們這樣四目相對很久了,你不累嗎?”
道澤聽後將眼神轉向一側,直起身,說:“你想知道什麼?”
啊?這是什麼話啊?沒頭沒腦的。道君不禁地這樣想。道澤看後心裡暗笑道:丫頭,愣住了吧。哼,哼,天天在我面前耍聰明,到頭來妹妹就是妹妹。天天像猴子一樣,哪像容仁……他剛一想起這個名字,便停下了思想,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拿妹妹和容仁比較?彷彿在竹林和容仁的對話,讓他對她有了一些改觀吧。如今他看著道君一言不語也是因為和容仁的對話吧。總之今天自己的反常應該都與容仁有關,這也是為什麼當道君問起上官家公子時,他為什麼突然間閉口不提的原因吧。
季道澤想後,無奈地坐在旁邊,說:“上官公子他,”他故意停下看著妹妹的反應,季道君正一臉嚴肅、認真地聽著,身子也往前傾了傾。彷彿在說下面呢?然後呢,上官公子他怎麼了?之類的話。道澤心中暗想:如果告訴你上官公子是女孩子的話,我想這個就不算秘密了,這樣也會讓爹更得意,在沒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前,不能告訴這個‘大嘴巴’然後他話鋒一轉又接著說:“他喝醉了。”
“什麼?醉了?”道君有些不相信地反問道。她沒想到,她等待了半天的答案,居然是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答案。而且還是一個大跌眼鏡的答案。道澤故做出一副可憐的表情,肯定了季道君的疑問,道君有些嘲笑地說:“你是不是更喜歡這位上官公子啦?”
季道君知道,季道澤向來都喜歡文靜的人,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那麼今天遇到這麼文靜的公子,他當然會想和他當拜把子的兄弟。所以才會怪怪的。而當道澤聽到妹妹的話後,不禁的心裡感到有些荒唐。
對上官容仁的印象有改觀,和喜歡她,那是兩回事。別說上官容仁有幾分貴族氣質,就是她是天仙下凡,他認為他也不會喜歡上容仁,如果說,讓他有一見鍾情的人,那當屬玉兒。雖然他和玉兒自從認識一直還未說過多少話,但每次見到玉兒,他總會有小鹿亂撞的感覺。那種感覺,應該就叫喜歡吧。於是他長嘆口氣,搖著頭,一字一句地說:“我很欣賞這種人。”然後他突然想起,季正賢在上官家赴宴時的話,他有些顧慮地接著說:“你知道咱爹爹在席間說了什麼?”道君眨眨眼,還是認真地聽著彷彿在問,爹爹說了什麼?道澤低下頭,抿一下嘴,然後眼也不抬地說:“爹爹讓上官公子出征邊關。”
道君順時就拍案而起,皺著眉說:“什麼!爹爹怎麼可以這樣呢!上官將軍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真要是出什麼事的話,那他的晚年該怎麼辦啊?雖說出徵之事乃國家大事,可是也要顧及情理啊。像我們家,如果哥哥出事了還有我嘛。”道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