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但她好歹也是你一手拉拔大的,那份擔心我瞭解。”上官夫人語重心長地說。
雲香絲毫笑不出來地說:“小姐,受傷了。”
上官夫人立刻直起身,將頭側向雲香,一臉擔心地說:“什麼時候?哪裡受傷?為什麼不早說?”
上官夫人生氣、著急,早已在雲香的預料之內,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如實稟報,但今天不會了,因為玉兒。於是她一臉嚴肅地用勸慰的語氣說:“手臂受傷,但已化膿了,夫人只請大夫就好了,沒有必要去追究。”
“這是什麼話?容兒受傷,做孃的,怎麼可能不追究?”上官夫人責備雲香說話不當。
雲香解釋道:“夫人心情奴婢可以理解,但您想,小姐受傷有誰跟在身邊?而如今您追究起來,誰最心虛?如果事情一旦鬧大,誰又會吃虧?”
聽著雲香的話,上官夫人似乎冷靜了些,她慢慢起身,在屋子裡踱來踱去,思量著雲香的話,她的話很明顯在暗示玉兒的不安分。這也正是上官夫人最擔心的,而上官夫人也很清楚,如果不是雲香感覺出什麼,她也不會暗示,於是上官夫人轉過身,直視著雲香一臉不甘心的表情說:“此事如果就這麼算了,那豈不是更縱容她了?”
“這叫小不忍,則亂大謀。大夫一到,她自然明白一切,還用您說明嗎?”
上官夫人覺得雲香的話也有道理,便差一名僕人去請大夫。
良久,僕人帶著大夫回到上官府,大夫恭敬地向上官夫人問好、行禮。上官夫人面露威嚴地先是上下打量大夫,然後起身說:“跟我來。”
大夫半彎著身子恭敬地應下後,跟在上官夫人身後,雲香也一臉嚴肅地陪在她身邊,越過二個長廊,他們來到容仁的房間,只見容仁與玉兒一臉緊張的表情,如等待死亡宣判般的無精打采,上官夫人穩穩地跨進房間,坐在椅子上,挺直上半身,用命令的口氣說:“容兒,讓大夫看看你的傷。”
容仁此次也格外的聽話地應下一聲後,撩起袖子,一道紅腫的傷口立刻映入眾人眼前,玉兒心虛地眼底快速地瞄了一眼上官夫人。而上官夫人看也不看玉兒,只一心顧著容仁的傷,而站在一旁的雲香則看一眼玉兒驚慌的神情。
看到容仁的傷,上官夫人露出嚴肅的神情衝著大夫說:“大夫,您請吧。”
大夫應下後,連忙來到容仁面前,隨後放下診療箱,小心翼翼地半抬起容仁的傷臂,仔細地看後,一臉嚴肅地為容仁處理著傷口。玉兒看著大夫處理著傷口,她時不時地露出難受、疼痛的表情。而容仁卻一副忍著疼痛、堅毅的神情,那副神情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生佩服。大夫把容仁的傷口包好,隨即收拾好診療箱來到上官夫人面前恭敬地說:“小姐的傷已無大礙,只要按時換藥,靜養幾日,便可痊癒。”
上官夫人聽後一臉感激地說:“那這幾日就有勞大夫了。”
“夫人請放心,我自會……”還未等大夫說完,容仁搶話道:“不要,大夫把換藥的方法及需要的東西告訴我,我自己來。”
大夫立刻露出意外驚訝的表情,玉兒也暗自倒吸口氣地看一眼容仁,上官夫人聽後與雲香對望後,無奈地拉長聲音說:“容兒。”
“娘,我不想讓爹知道,而且這些小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容兒,大夫比你有經驗,再說這也不是你可以獨立完成的。”
“誰說我不可以獨立完成?大夫,您就教我吧,娘,您快發話呀。”
大夫看一眼上官夫人,上官夫人半側著頭,平靜地思索一下後,一臉果斷地說:“好吧,大夫您受累教會小姐吧。”
“知道了。”
大夫應下後轉身衝著容仁把過程詳細地說了一遍,容仁認真地記著,大夫說完後,上官夫人打了賞錢,大夫謝這後離開了。
容仁見大夫離開後,立刻由剛才的堅毅轉變為聽話的表情,她低著頭撅著嘴,一副要被判刑的樣子,玉兒站在旁邊更是準備好了被批評的心理。上官夫人掃一眼她們後,高傲地起身說:“玉兒照顧好小姐。”說後她離開了。
玉兒剛聽到叫自己名字時,心底一慌,但聽到後面的話後,她輕了口氣地應下。容仁眨眨眼睛一臉不解地看著母親遠去的身影。雖然不明白上官夫人為什麼反常地沒有教訓她們?但總算是過了母親這關,就是值得高興的。於是她一臉輕鬆地對玉兒說:“好啦,總算沒事,你快去休息吧。”
“是,小姐睡覺時要小心傷口。”玉兒輕鬆調皮地說。
容仁臉上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