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慘重,一片鬼哭狼嚎。戰士們趁著鬼子忙亂成一團,迅速從轟開缺口的院牆突進去。
戰鬥持續三分鐘就結束了,我們只傷一個戰士。
動作迅捷的徐少波押著兩個沮喪的俘虜從房間裡走出來,看上去神色相當不錯。
老柳沒開幾槍,撇著嘴直罵敵人熊包。
“指導員,在那邊有個敵人的監獄,好像裡面有我們的老百姓。”
一個在周圍搜尋的戰士跑過來向老默報告。
“去看看,把我們的人都放出來。”老默邊走邊喊道。
這原來是一棟紡織廠的廠房,戰士們已經開始把裡面的老百姓攙扶出來。裡面關押的大部分是中青年男子,大約有六十多名,手腳都被鬼子捆上,許多人的身上帶著傷,有幾個傷勢還比較嚴重。
已經有戰士在用刺刀給這些被俘的老百姓鬆綁。
“老鄉,你們是哪裡人,怎麼落到鬼子手裡的?”我扶著一位受傷的中年男子邊往外走邊問道。
“我是蛟塘鄉的民兵隊長。前一段時間有許多從敵佔區逃過來的鄉親們沒有辦法及時撤離,我們組織游擊隊配合特種兵作戰。前天在山區伏擊敵人偵察部隊的時候被包圍,犧牲了一大半,我們剩下的人沒有彈藥,被敵人俘虜了。”
旁邊一個坐在地上滿臉絡腮鬍子蓬頭垢面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水壺開口說道。他看上去顯得異常憔悴疲憊,古銅色的臉龐上有兩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身上的衣服也已破破爛爛。
“鄉里還有多少人沒有撤走?”老默問道。
“前一陣被鬼子清剿,鄉里面死了一百多人,現在男女老幼只剩下九百多人,年輕力壯的都被鬼子抓到這裡。這下好了,咱們大部隊終於開始反攻。反攻了!”
民兵隊長淚光漣漣,激動地一把抓住指導員的手。
“你們先撤到後面去,趕快派幾個身體還行的人回鄉裡,把尚未撤離的鄉親們集中起來向後方轉移。這地方馬上有大仗要打。”
老默說完,留下幾名戰士照顧這批被解救的老百姓。
“指導員!這裡有個小孩昏迷不醒!”
炊事班長小居在牆角抱著一個昏迷過去的男孩喊道,旁邊一個小女孩還在哇哇哭著。
“真他媽事多!孩子家長在不在?”
老柳急著繼續前進,忙不迭地喊民兵隊長。
“這兩個孩子是要飯要過來的。爹孃在廣東就被鬼子炸死了!”
旁邊的一個婦女插嘴說道。
旁邊郭永猛然把機槍挎在背上走過來,從身上掏出急救包開始給小孩包紮頭部的傷口。
老柳厚厚的嘴唇抖了幾下沒有出聲,見郭永上前,自己也走過去俯身扶起哭得昏天黑地的女孩。
“丫頭,別哭。叫啥名字?”老柳低聲問道。
“我叫周招娣。”女孩哭著說道。
“這是你弟弟?”郭永邊包紮邊問道。
“是。”
“你們附近還有其他親戚嗎?”郭永接著問道。
“爹孃都被炸死了,還有個姐姐,路上走散了。”
一提起親人,女孩哭得聲音更大。
“衛生員!衛生員!把這兩個小孩送野戰醫院。”
老柳抱著女孩高聲呼喊衛生員。
敵人的空中支援力量此時已出現在戰場上空,首先投擲下的是防區外撒佈彈藥。還是令人驚訝,敵人的空中壓制和轟炸密度非常弱,原來經常出現的F…35攻擊機更不見蹤影,就連斷斷續續落地的防區外撒佈彈藥也缺乏準頭。
端掉敵人炮兵陣地後,我們這支小分隊繼續突擊到鎮子的南面外圍,剛撲出鎮外,發現我們師機械化裝甲步兵混成團的一支部隊已經在打掃戰場。
成群的鬼子兵們被勒令蹲在一個丘陵山坡的底下,所有人臉上都流露出詫異驚恐的神色,難以置信地看著周圍裝備並不怎樣的中國軍人興高采烈地點驗著繳獲的坦克、裝甲車、火炮等戰利品。
“是一團的步兵嗎?”
在一旁停著的裝甲步兵指揮戰車上站立著一位指揮官正在指揮部下收拾戰場,看見我們這支從鎮子裡殺出的步兵部隊,衝打頭的老默問道。
“是魏紅翼魏營長吧?我是一團三連老默啊!”
指導員抹一把臉上的汗水迎上前去。
“呵!你們動作不慢啊。我們剛包住一夥敵人你們就上來了。正好,這些俘虜就交給你們。我們到前面看看還有沒有漏網的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