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種武器在陣地對峙的時候對我們威脅極大。一旦被敵人沾上卻又無法一時消滅他們的壓制火力,你就只能向坑道深處躲藏或者向坑道其他方向轉移。
以我們現在手頭的火力,無法與敵人直接對抗,那隻會被敵人死死纏住。一旦被鬼子步兵纏上,他們後面的步兵戰車就很快會用兇猛的機關火力進行進一步的密集火力壓制。不運動作戰,能在敵人交叉火力下倖存的機率是很小的,更何況我們的頭上還有隨時會開火的敵人直升機。
我一動不動地伏在地上,眼睛卻在警惕地搜尋敵人的步兵。56式步槍的準星對著鬼子坦克後面可能出現步兵的地方。
猛然間,鬼子坦克向我身後不遠處的一截矮牆發射了一枚炮彈。
因痛苦而蜷縮著的地表再次被坦克炮彈傳遞出來的巨大能量所驚醒,開始發出陣陣顫抖。在我前面幾米遠地上的金屬碎片被爆炸波震得簌簌發抖,我的耳朵更是被震得嗡嗡作響。
孃的膽小鬼!
我心中暗罵。
一道橘紅的火龍出現在我眼中。
是鬼子的火焰噴射器在噴射!
狡猾的鬼子步兵已經悄然運動到離我不遠的地方,突然向我右邊的一個掩體偷襲。
不能再讓敵人對這邊連續噴射了。
沒有猶豫,在敵人發射的第一道火焰暴露位置的同時我站起身來朝他來個三發的短點射。
當耳畔響起鬼子火焰噴射手的慘叫,其他鬼子哇哇叫著手忙腳亂尋找開槍位置的時候,我已經拉著煙霧發生器一骨碌鑽進坑道爬向下一個狙擊點。
當我在坑道里奮力爬行的時候,剛才的位置附近已經響起炒豆一般的槍聲,間或夾雜著敵人裝甲車機關炮彈的爆炸聲。
這片交錯的坑道不知曾有多少戰士走過,可現在空曠的坑道里只有我自己的喘息聲在迴響。不用照明,我已經能夠熟練地順著上下三層坑道抵達任何一個狙擊點。
敵人還在朝我原來射擊的位置傾瀉著火力。趁著若隱若現的火光,輕手輕腳地爬進第二個掩體後,我眯著眼透過夜視儀朝外面瞧去。
鬼子後面的裝甲戰車正在加速向我們陣地靠攏。
當我試圖將身體探出一些尋找敵人步兵的位置時,敵人的步兵戰車突然向我這片陣地盲目開炮掃射,橫飛的彈片幾乎崩進掩體裡。
我趕快縮排掩體深處,免得被敵人的榴彈破片擊中。
鬼子現在越打越精。他們知道我們在運動作戰,所以我們一開火,鬼子就對整片陣地進行壓制射擊。
反正他們有的是彈藥。
榴彈不斷在我藏身的掩體四周爆炸,炮彈破片尖嘯著狂野地四處飛濺,深深地扎進它們認定的目標中,或者在空中來回地碰撞著,直到耗盡動能才極不情願地在地上滾動著露出它們懾人的渾圓殼體。
頭部太陽穴上的血管在劇烈地跳動,深深地吸了一口嗆人的空氣,我靜靜地靠在掩體深處,等待著敵人火力轉移的空隙時間。
“無論什麼時候,慌亂和衝動都幫不了你!”
老雷的話語又在我的腦海裡盤桓。
從我上戰場到老雷負傷這幾天我都一直跟著老雷,沒有這位久經戰火的老兵的關照我早就屍骨無存,更不可能學會那些如何在戰鬥中與敵人周旋的技巧。
戰場就是最好的課堂,血淋淋的課本就擺在面前,由不得你不去接受,除非你能夠漠視眼前的生與死。
為什麼不活下去?
“可惜老雷不在這裡,否則我們倆配合作戰多好啊!”
想到這裡,我不禁嘆了一口氣。
老雷是為了掩護一位反坦克手受傷的。為了擊毀鬼子一輛衝上我們陣地的坦克,那位反坦克手不顧危險站起來瞄準,老雷和我也只有跳起來向敵人掃射壓制。
鬼子機槍打中老雷的大腿,動脈被切斷了。
敵人的炮火壓制仍然沒完沒了,為了加強連續作戰的能力,他們大概每一輛步兵戰車都攜帶了好幾個基數的彈藥。
不能抬頭出去,我愈發地惱怒,如果讓敵人步兵輕易摸上來那就麻煩了。
他們大量裝備了適合坑道作戰的武器,每一次為了清除摸進坑道的鬼子步兵都給我們造成傷亡。他們不會四處移動,總是守在交叉路段用火力沒完沒了地封鎖,嚴重影響了我們在坑道里的機動。
為了幹掉這類討厭的鬼子,我們一般是兩三個人組成小組配合,從幾個方向突擊,利用我們對坑道結構的熟悉,從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