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
已經十年了啊,多麼漫長,早已物是人非。
十年前,她叫棲川淺月,世界裡只有三個人,自己,小晨,修。
十年後,她叫跡部淺月,世界裡依然還是三個人,自己,小睿,結婚五年的丈夫——跡部景吾。
一切都不一樣了啊,好像患了失憶症般,沒有了十一年的記憶,屬於伊藤修和棲川淺月的,從四歲到十五歲的記憶。
因為太痛,痛到無法呼吸,痛到想要毀滅自己,所以,失憶了。
身邊的人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手臂更加圈緊她的腰,薄唇熟練地找到她的唇,輕輕地吻了吻,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樣,想要安慰她,迷迷糊糊地咕噥著:月,我愛你。
淺月沉默著,將頭更深地埋進他的懷中,纖弱的雙臂環上他的腰,像一個既畏冷又受了傷的孩子,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取暖。
寬厚的大掌無意識地繞到她的背後,輕輕拍著,一下,一下,想要哄她入睡。
景吾。對不起。
這些年,愛著這樣的她,很累吧?
她曾經徹夜徹夜地失眠,只要一閉上眼,就會出現滿身鮮血的修對著她笑的樣子。
那時,他就這樣,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一整個晚上不歇手。
曾經高傲張揚的少年,因為愛她,即使在睡夢裡,都不得安穩。
這些年,委屈他了,也多虧他了。
否則,這個世界,不知道還沒有沒她的存在。
十年了,他像曾經的修一樣,守候在自己的身後,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一轉身,就能看到他深情的眼眸。
她的世界,在十年前的那一天坍塌了,而他,固執地將失了心神的她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