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修為到家,動念之間即可知吉凶,那時趨利而避害,無論日常行事還是與人爭鬥,那還不是無往而不利?”
紀若塵雙眼一亮,道:“顧師叔,這麼說我將來和人比劍的時候,如果掐指一算就知道對方要刺我哪裡,豈不是穩操勝算?”
顧守真失笑道:“你想得倒好!當修道人比劍和那市井武夫過招一樣嗎?等你這一卦起完,早不知被飛劍穿了多少透明窟窿了。上上之策,莫過於鬥法之前就算好凶吉,如果卦象大凶,會有血光之災,那還鬥他幹什麼,自然是溜之大吉。”
紀若塵點了點頭。顧守真的回答雖令他微覺失望,然而他心中另有計較,對卦象學得豈止是盡心盡力,簡直就是瘋狂,直把顧守真樂得嘴都合不攏,登時感到五年後大有希望將他收入門牆。
兩個時辰轉眼即逝,紀若塵只覺腦中漫天的陰陽魚和卦象飄來蕩去,已是學得頭暈眼花。他收拾好東西,頗有些依依不捨地辭別了顧真人,徑自離開了丹房。此時天色已晚,他用過晚飯之後,雲風道長就會護送他回太常宮。此時的紀若塵在連線兩峰的索橋上往往可以獨自走出數丈之遠了。
“紀若塵!”
紀若塵愕然駐足,轉頭一望,見一個十一二歲年紀的小道士正向他招手。
“你是紀若塵吧?雲風師叔現在正在南丹房,他尋你有事,著我領你過去。”小道士飛快地道。
紀若塵微微一怔,過往雲風道長什麼事都是親力親為,從來不曾差使過人辦事。他生活又簡樸之極,周身上下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