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連憑自力飛空都不行,帶上也是累贅。他另外佈下兩個陣法,以護衛仙陣。此後道德宗雖然太隱真人也來衝過一次陣,但終是無功而返,反而重傷了一名上清道人。在這之後,道德宗群道就再未出過西玄無崖陣,只是龜縮在太上道德宮中。
虛天早在暗中冷笑,西玄無崖陣一日弱似一日,倒要看你們能夠躲到幾時!
今日虛天仔細算過,距離西玄無崖陣破已是不遠,須防道德宗眾雜毛臨死反撲,自己一方雖然人多勢眾,但修為高深之人並不是很多。於是他決定回一次青墟宮,將宮中幾位真人都請過來坐鎮,如能將吟風顧清也拉來,那當然最好。
仙陣不可一日無主,虛天臨行前將乾坤盤託付給了孫果,倒令這位國師大吃一驚。虛天一來想到往返青墟只要一日功夫,自己如今在群修中聲望可謂如日中天,天下圍攻西玄山的壯舉在自己手中可謂氣象萬千,與孫果主持那全無章法的局面完全不同。自己就算將仙陣樞紐交給孫果,諒他也做不出什麼事來。二來則是孫果道行著實高深,西玄無崖陣破之日,這孫果以及真武觀群道怎麼說也能牽制住兩名道德宗真人。
萬一紫微出關,也可多一個擋劍墊背的。虛天如是想著,一路遊山玩水,輕輕鬆鬆地回了青墟宮。
是以這日清晨,龍象直將天上飄著的群修逐個看了個遍,也未找到虛天。
龍象抓了抓頭,喃喃地道:“怪事,怎麼不見虛天那老雜毛?難道是俺記錯了他的樣子?不會呀,俺當年明明是見過他的。”龍象想想還是不大自信,一把取過虛天畫像,仔細看過,幾乎將其刻在心中,方又將大眼湊到一片薄薄的水晶上,再向天上望去,依舊沒能找到虛天。
旁邊白虎不耐煩地道:“找一個雜毛怎麼都要這麼久?我這邊推衍計算還要時間哪!”
“奇怪,就是不見虛天。這幾天看下來,仙陣樞機明明就在他手裡,現在仙陣已經動了,怎地卻找不到他?不信你來找找看!”龍象急道。
白虎面前放著一個方盒,此刻盒蓋四壁均已開啟。但見盒周刻二十八星宿,盒底佈設北斗七星,正中有一顆大星,正是北極星。
盒中飄浮著數百個大小不一的瑩光,緩緩地移動著。瑩光分作三團,望上去分明是三個陣法,內中有一個就是仙陣。另有百餘瑩光零散浮在空中。;
龍象白虎正身處道德宗最高的觀星臺上,此刻臺中放著一個通體閃著幽幽藍光的寒鐵底座,上面架著二天君新制神器。這所謂的‘九天十地乾天無極炮’主體是一根兩丈長的隕鐵管,上面刻了無數陣圖,炮身後部嵌了許多部件,有握手處,有墊肩處。還有許多不明用途之物。炮身左側嵌著一列打磨過的藍晶珞瓔水晶,炮口指向何處,水晶片的連線即指向何處。
龍象此刻即將這神炮前端架在寒鐵座上,後部墊在自己肩上,一隻大眼幾乎貼上了水晶片,不住向天上瞄來瞄去。
白虎實在等不及,一把將龍象推開,自己架住了無極炮。他只看了片刻,即道:“咦,那個老雜毛不是孫果嗎?他手裡的可不就是仙陣陣眼乾坤盤?只消找到了乾坤盤,管他虛天在不在呢!你就是笨!這老雜毛大袖飄飄、擺著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又是飄得高高在上,分明已經告訴了你他就是領頭的,你居然還看不出來!好了,廢話少說!龍象,快計算方位!”
龍象立時在方盒中浮著的一處熒光上一點,盒中二十八宿與北斗星圖逐一亮了起來,閃爍不定。龍象潛心推算一番,即道:“乾坤盤與你相距三千一百四十六丈二尺七寸!”。
白虎在炮上一拍,管身後部立刻開了一個三寸缺口,龍象便將一枚飛劍劍身裝了進去,只聽咔嚓一聲,又將管身合好。
白虎盯住了空中一無所覺的孫果,陰森森一笑,慢慢將一縷真元注入,引動了炮管內刻的陣圖。
觀星臺周立著的道德宗六真人剛見一縷如水藍光從炮口中溢位,即覺腳下觀星臺猛然一震!抱著‘九天十地乾天無極炮’的白虎瞬間被震得倒飛十丈,連哼一聲都不及,立時一口鮮血噴出。重達八百斤的寒鐵鐵座幾乎通體沒入觀星臺的黑曜岩內,而後一道無形罡風方呈環形吹開,拂過六真人時,竟將紫陽與紫雲真人都吹得略退半步!
此時此刻,孫果手捧乾坤盤,正指揮仙陣攻擊西玄無崖陣。仙蓮一發,他即為仙陣無上大威力所震驚,心中即是不安,又充滿不平之意:這仙人何以獨獨青睞青墟宮?+
孫果正自暗中憤憤,忽見下方一點藍芒一閃而過,他居然還未及轉一個念頭,就猛然覺得全身一震,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