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廢了。”說著,他跳起來,隨手揮舞了幾個劍花,只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一道幾近透明的劍氣斜斜飛出,把中年道士束髮的草棍一分為二。
“哼”中年道士一聲冷哼,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腰間的印璽,只是看到面前閉目沉思的大師兄,卻還是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通天,別鬧了,規矩一點。”
旁邊像猴子一樣上串下跳的通天哪裡會理會這茬,只見他在那裡手舞足蹈,上串下跳,不知道的人,大概會以為這個小年輕的抽風的厲害
見得中年道士面色更加陰鬱,身上的肌肉在有規律的顫抖著。他實在是忍受不了面前這個毫無體統,有辱門風的傢伙。中年道士左手微抬,剎那間就掐好了道決,隨即見他隨身印璽凌空而起,照著通天道人的後腦勺就砸了過去。不過早已對這一手司空見慣的通天連頭都不回,不過是反手執劍,重斬出一道浩然劍氣,和那枚印璽強硬的碰撞在一起。
正在兩人打得火熱的時候,那年老道人忽然搖搖頭,就這樣站起身來,一邊活動著手腳一邊向山下走去,雖然速度不快,但是看年老道士的模樣,也沒有等等誰的意思。似乎在他眼裡,旁邊那兩個掐的正歡的傢伙,不是師弟,只是空氣罷了。
“大師兄太上老不死的”異口同聲的呼喚同時脫口而出,剛才還打的天昏地暗的兩個道士,也不顧被對方打得青腫一片的臉,同時撤手,急忙叫住了他們三人之中唯一可以拿主意的大師兄,太上道人。
“叫我嗎”老道士緩慢的轉過了頭,“我以為你們還準備再打三天才停手的,所以想先出去散散心,等你們折騰的筋疲力盡了,再回來看看。你們說,這主意如何啊元始,通天。我的兩名好師弟。”名叫太上的老人話音平淡,身形也只是一陣虛幻,眨眼間來到了兩人面前。
“師兄,我。。”聽到太上如此說法,一向遵規重道的元始道人,不由自主的面有慚色,只是“我”了半天,他又訥訥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忍不住怒氣出手,總是錯的。而通天道人雖然還是將嘴撅的老高,但也沒有公然頂撞自己的大師兄,畢竟,在他心目中,這大師兄還是有相當高的威望的。
“唉,你們兩個,就像師傅說的,什麼時候才能讓人省心呢”太上搖著頭嘆息著,從懷中掏出白袍道人遺留下的戒尺,在兩人的手心處重重的敲擊三下,以示警戒。而他,也只能在一邊輕撫長鬚,默默苦笑。
“可是太上不死的,天平那個老頭子昨天突然發神經,說我們出師了,可就算出師了,我們又該幹嘛總不能像你們兩個老不死的這樣,天天蹲在地上數螞蟻吧。”雖然手腫的足有西瓜大小,可通天依舊混覺無事,懶散的打著哈欠問到。
“放肆,無理”元始眉頭一皺,出言呵斥,大概是生下來就八字犯克,反正通天道人基本隨便做點什麼,都可以引發元始道人的怒火。
“無妨,”眼見通天雙目一瞪,又要發作,太上搖了搖手,制止了眼見就要開始的打鬥。他捋直了自己長長的白鬍子,淡淡說道。“在這七天裡,我反覆的思考,師傅究竟想讓我們做些什麼畢竟對於你們兩個而言,單單拆了一個紫霄宮,還算不得什麼大事。”
“元始你不還有一次無意中把翻天印拍到了師傅頭上,直接把他砸到了地底下嗎通天你更誇張,上次趁著師傅午睡,在他的臉上畫烏龜,足足被他追著教訓了大半年。所以,師傅吩咐我們出師,就必當有他的深意。”老者捋了捋長鬚,在金色陽光的陪襯下,顯得格外的仙風道骨。
“這不是廢話嗎天平那個老傢伙做事要沒含義,他還是我們那個陰險,狡詐,惡毒,古怪,腦袋莫名其妙,神經永遠搭錯此處省略五百字廢話的笑面虎師傅嗎”通天道人氣鼓鼓的一劍把身旁的一刻大樹削成兩段,蹲在上面抱怨道:“大師兄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我問的是,師傅到底想要我們做什麼,不是他有沒有深意那個老傢伙做什麼事情沒有深意啊”深深瞭解自己師傅諸多奇怪癖好的通天,把手窩成了一個喇叭形,誇張的對著太上喊道。
看著通天這些離譜的行為,元始的眉頭不由得再度皺起,但他思考了片刻,卻終究沒多說什麼。很明顯,雖然還是完全看不慣通天的行為方式,可是元始道人的想法,卻是第一次這樣接近自己的師弟。
“莫急,莫急”太上還是一副不急不緩的樣子,只是在看到通天已經在那邊半蹲在樹樁上,雙手捧起了樹幹開始磨牙,趕忙正色說道:“我想,師傅這回是要我們下山遊歷,親自體驗一下他曾說過的紅塵俗世,打磨打磨自己的道心吧”看到元始和通天追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