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師兄和師弟究竟在那支震天箭上做了什麼手腳,但是,十萬多年養成的默契,卻讓他對流羽的悍然攔截,毫不擔心。
短戟即將撞上震天箭的一剎那,震天箭上忽然出現了百餘張各式符咒,而這些符咒的唯一作用,就是讓箭矢在不改變方向的情況下,開始自主的高速旋轉,更為誇張的是,在這旋轉之中,居然隱隱的帶出了一種強大的排斥力,硬生生的將流羽投擲而來的飛戟吹飛到一邊,而箭矢的速度更是沒有稍減的直衝妖族軍旗
“在大爺我面前,這種把戲,當真可笑”流羽背部舒展著一對巨大的鷹翼,擋在了震天箭的面前,畢竟,論速度,妖族之中快的過流羽的都幾乎找不出來,而射箭的元始,修為同流羽卻又是天差地遠,雖有乾坤弓對箭矢威力的加持,卻依舊難以快過流羽。
“如若讓爾等鼠輩得逞,以後,本座的臉面,卻又要往哪裡放”流羽倒提長戟,一聲清喝。隨即就不由分說的雙手發力,朝著那震天箭重斬而下,但是當他的招式放出之時,流羽的臉上,卻多出了一絲不可置信“怎麼可能”
“道爺我費了半天勁,在箭上繪製的星移法陣,若是這樣都不能騙你吃一個小虧,道爺我就不混了”像猴子一樣蹲在城垛上的通天,看著那邊流羽的吃驚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似是再為自己對箭矢的成功改造而歡欣鼓舞,雖然實際上,只是通天不喜歡流羽那種將萬物掌握在手中的表情罷了。
流羽的長戟落下,除了空氣,卻未斬到任何,而他強大的神識也告訴他,那支他想要攔截的箭矢,卻在一瞬間脫離了這個空間,穿越了他的身體,正中了那杆在空中獵獵飛舞的黑底繡鴞戰旗“轟”的一聲,高聳於妖族營寨之上的旗杆,從中間碎裂,散落一地
“似乎,幹得不錯呢小道士。”共工哈哈大笑的來到了元始身邊,用力的拍著元始的肩膀,放聲笑道:“很好,這乾坤弓,以後就屬於你了確實,修為不是一切,哈哈哈哈,我共工今日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共工也不管城樓上的幾人作何反應,他只是瀟灑的,自城樓之上,一躍而下。赤方城的城牆雖然在凡人眼中高不可攀,可是這點高度,對於修行者而言,卻真的不算什麼。
共工落在城池的正前方,雙眼直視因為計算失誤,而導致大旗被元始一箭射到的流羽。很顯然,流羽此時的臉色,很不好看。“風邪妖首,昔日你我對決,尚未結束,今日,可敢一戰否”共工揚拳向天,放聲怒喝,環繞在赤方城周遭的水元之力,在他這一聲爆喝之下,竟紛紛震動,轉瞬間,天空烏雲密佈,可不就是末日來臨的景象
“一戰你,也配嗎大爺的方天畫戟,記不得弱者的名號啊”流羽冷笑,收斂了臉上的怒意,因為憤怒,只會降低自身的理智,讓自己流露出更多的破綻罷了。
“我的實力如何,終究不需要你的品評。”共工笑笑,絲毫沒有被流羽的話所激怒,他輕輕鼓掌,“而且,本人也沒打算同你們單純的鬥法,巫妖二族稱雄洪荒的基礎,就是那由無盡修行者組成的無雙軍陣,今日,我欲與汝等鬥陣,不知,你這個妖首,可敢接下”
隨著共工的話音了落下,赤方城的城門緩緩開啟,一群或是風燭殘年,或是身體上早生暗疾,甚至有些連走道都不利索的巫族老兵,稀稀落落的字城門中走了出來。這群曾經身經百戰的巫族兵士,面對著面前一眼望不到頭的敵人,眼中沒有著哪怕是絲毫的害怕,不存仇恨,更是連殺意都找不到一星半點。唯有一種安寧祥和的平靜。似乎他們所面對的,不是氣勢滔天的百萬妖軍,只是一堆不會動,也沒有威脅的腐肉罷了。
城頭之上,看著這些三五城區,似乎同城內的城市管理軍沒什麼不同的禁衛軍們,三個道士不由得悚然動容元始的臉色先是一沉,隨即就流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深長笑容。“看來,巫族得以同數量十倍乃至於上百倍於他們的妖族對抗至今,確實是有著獨屬於他們的能力啊。”
在城下這群沉默寡言的老人身上,元始無意中發現,哪怕這些禁衛軍不過是在那裡隨意的站著,彷彿就是既簡單的休息。但是接近的幾人也都會下意識的組成一個可以分進合擊的小型軍陣。這不是事先被人安排好的行為,而是身經百戰之後,由戰火中鍛鍊而出,難以忘懷的本能。
“道爺我,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幸運啊”看著在下方組成軍陣的巫族兵士們,通天不知想起了何事,悠悠的嘆息了一聲:“雖然他們之中的很多人,實力都比我們強不少。可是我們憑藉著老頭子給予的法器和特殊功法,面對他們以一當百畢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可是,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