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說話,說話的是個大結巴;結巴哭結巴笑,結巴學狗汪汪叫。”我把醬油瓶子往他們身上扔,可惜扔到一邊去了,我只能哭著跑回家。
有次奶奶和徐嬸嬸坐在廚房裡剝豆角,奶奶嘆著氣:“你說我們囡囡說什麼她也都明白,可這水靈靈的丫頭為什麼就是不肯說話?”
我會說話啊,我靠在門邊邊想。我和爺爺種的小南瓜小絲瓜說話,我和角落裡的丁香花米蘭花說話,我和老梨花樹上的大疤癤說話,我還和海子哥說話,連下魚天出來的那個小蚯蚓我都和他說過話。他們知道我這幾天牙疼;他們也知道我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會看著月亮想爸爸媽媽,死勁地想;他們還知道我想爸爸媽媽時候怕給爺爺奶奶聽到都是咬著被角流眼淚的。所以海子每次看著我都象看個小可憐兒似的,這個大笨蛋!
海子是個大笨狗。奶奶說他叫鸚哥蘭養羊犬。狗怎麼去養羊?象我養海子一樣,每天端一大盆剩菜剩飯給他嗎?那羊羔羔白雪雪的毛也是海子在幫它們洗澡嗎?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我問過海子以前養羊的事,他象看白痴一樣掃了我一眼溜達走了。
其實他才是個大白痴,我記得有次我捉蝴蝶,蝴蝶飛到他鼻頭上站住了。我說:海子哥,表動。他真的沒動。可惜等我要捉住那個蝴蝶的時候,他受不住癢癢,打了個大噴嚏把蝴蝶嚇走了,還噴了我一臉的口水,把奶奶笑得腰都笑彎了,幫我洗臉的時候她還在笑。
我頂頂生氣海子的眼裡不是我一個。哼!他喜歡小叔叔好象比喜歡我還要喜歡。哼!
那個傢伙,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笑我矮,還說我沒飯桌高!六歲的娃娃能有飯桌高嗎?爺爺說我還是小寶寶的時候把尿撒到小叔叔身上,我捂著嘴巴偷笑:活該!敢笑我。我以後一定長得比他高,等到那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