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開了第一朵花蕊?
陳然自己進的家門,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晚宴後她暗自希翼葉慎暉能陪她回來倆人一起慶祝。當其時,林靜如守望著葉慎暉的目光炯炯,其中的意味她不是不明白的。不過認識葉慎暉多年,他的生活態度自省到潔癖的程度,周圍萬花團簇,他卻從未有一葉沾身。
離開晚宴時,看見林靜如剋制不住的失望與糾結,她不能不承認心中的得意。
做好臨睡前的面板保養,門鈴狂響起來。
開啟門,那個男人一把擁她進懷,熟悉的氣味和撫觸。他狂亂地吸吮齧咬著她的肩肉,在痛感興起的那一刻,情慾也隨之而至。他低吼著扒光她的睡衣把她拋進沙發,沒有任何前戲地進入她的身體。
從未見過這樣的葉慎暉。她呻吟著望向他的眼眸,他眼裡籠罩著洶湧的慾望,除了慾望還是慾望。沒有她的存在。心底泛起一絲自憐自傷,但是身體卻與意志背道而馳,沒多久便被他瘋狂的進出帶領著,攀上了山頂。
“陳然,這樣對你不公平。你值得一個好的婚姻一個待你若珍寶的男人。”
你說的對,可是那個人不是你的話又與我何干?
背脊上他溫熱的手掌滑過,又是一陣酥麻。“沒有什麼不公平與不甘心,自己選擇的路自己負責。”
相處日久,務須太多話語彼此間已經明瞭。
他沒有繼續再說什麼,眼中幽深晦暗,她幾乎要沉溺進去。
怒火
輕眉偏科得很厲害,物理幾何對她來說猶如天書一般。葉慎暉無奈,只能幫她請家教補習,這樣她才堪堪過了分數線,勉強升上高一。她發誓要加油趕上來。
理想是遠大地現實是殘酷地。
她眼神空洞地看著面前的作業,漸趨石化。
宋書愚說得好。數學依靠發散思維,從一道公式延伸出去發展到幾個層面,思想單一如葉輕眉者是永遠搞不懂地。
何心眉看不過去,“我的做好了,你拿去抄抄交上去應付一下。”
“不要。”輕眉拒絕。
雖然是高一,她們已經感覺到了潛在的壓力,馬上人生就要面對第一個分水嶺。葉家雖然不指望輕眉讀書工作後養家餬口,但是也不能太過丟臉。
繼續石化數分鐘,實在實在太想放棄了。她心中哀鳴不已,直想把書包裡的小說拿出來調劑下。“有些人天生是讀書的,我就是站在對面的那一種。”
“知恥近乎勇。”何心眉壞笑。“哎呦,疼。別打了。”猶豫了一下又說:“你這幾天小心點,有些傳聞不好聽。”
“怎麼了?”她小心做人,低調做事,貌似沒有招惹誰啊。
何心眉還沒來得及說,班主任蔣老師已經走進來,目光掃過,輕眉莫名地一陣心慌。蔣老師放下手中課本,清咳一聲開始上課。
蔣學忠的電話打進安誠聯合的董辦時,謝玉潔為難地看了一眼董辦小會議室緊閉的大門。
這一刻,安誠所有的頭面人物只要人在濟城市內的都聚集在裡面。正常情況下,在他們從那扇緊閉的楠木大門出來之前,外界是不得干擾的。可是電話裡的是實驗的老師,事關葉家小公主,不能處理得太過輕率。
謝玉潔深吸口氣輕輕敲了下門。
“進來。”葉先生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冷然威懾的眼神好似在警告她:重要性最好能值得打斷會議。
謝玉潔高跟鞋扭了一下,差點沒站穩,走過去在大老闆耳側壓低了聲音說:“葉先生,省實驗中學的蔣老師打來電話,您看……”
葉慎暉沒有絲毫猶豫,“接進來。”
蔣老師任教多年,講話非常之策略。一開始先客氣了幾句,然後又彙報了一下輕眉近期的學習情況,接著話鋒一轉才至正題:“葉輕眉同學從初一一直在省實驗讀書,我們可以說是看著她長大。這孩子性格乖巧學習也刻苦認真,我們做老師的很放心。但是——”
葉慎暉眉毛隨之跳了一下。
“但是,女同學上了高中以後,面對青春期的困擾還有外界的誘惑,總會有很多影響學習成績的因素出現。我們也很期望在這方面家長能和學校配合,互通有無。當然,我們也理解葉先生工作繁忙,不過什麼都比不上孩子重要是不是?”
葉慎暉板著臉,希望他能快點說出重點。言辭間竭力保持客氣,“蔣老師,你的意思是——”
“我們是相信葉輕眉同學和其他同學的友誼的……”
圍繞著會議桌的公司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