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得唏噓不已。那晚愛的盛宴猶為豐盛,小佩終於感到,他是愛她的。雖然沈文以前總這麼活。小佩生日後不久,沈文有意無意提起現在俄羅斯生意好做,可苦於沒有資金,小佩毫不猶豫拿出自己的所有積蓄,又東挪西借湊夠了錢。沈文走的那天,小佩哭得跟個淚人似的,一幅送郎走西口的陣式。
沈文一去三個月,緲無音訊,小佩如坐針氈,睡覺都不敢睡得太死,怕來電話聽不到,如果不是她又懷孕了,小佩就辦簽證去俄羅斯找他了,這一次小佩反應特別強烈,一動就吐,吃不下東西。小佩這次決定把孩子養下來,那是她和他的骨肉。現在她越來越覺得自己離不開他了,特別他不在的這些日子,她的感受更深,儘管他有那麼多的缺點。
到了十一月底,小佩的腹部已微微隆起,沈文終於有了訊息,據跟他一起去的人回來講,那邊錢是好掙,但得吃辛苦,沈文根本吃不了苦,又講究吃,講究住的,胡吃昏花,整個一個“闊少”,帶去的錢很快就花得連回家的路費都沒有了,現在跟一個俄國寡婦混在一起,那女的挺有錢的的。
小佩聽了覺得萬箭穿心,覺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時,自己躺在醫院裡,孩子卻已經沒有了。小佩一時萬念俱灰,甚至想到了死。如果不是遠道而來的雙親的眼淚,小佩怕早已走在黃泉路上了。
出院以後,她仍舊住在他們一起租的那套公寓裡,朋友都勸她換一套,換個環境,可她堅持不肯 。她不恨他,卻有些埋怨自己,不該讓他一個人去那麼遠,他一向是生活能力很差的人。
自那以後,小佩的生活過得單調、乏味,和沈文已經耗費了她所有的精力,她都懷疑,自己是否還有愛的能力。她只想安定靜靜地過一段日子,把傷口養好。就在小佩幾乎可以把他忘掉,不再想起的時候,他卻突然回來了,人瘦了一些,那氣質卻沒變。
看到沈文,小佩知道自己今生徹底完了。走了一圈,她還是回到了原地,她沒有走出他的生活。經歷了那麼多年,他就象偶爾晚歸的愛人,輕易得到了小佩的原諒。
日子還在吵吵合合中繼續,沈文仍象從前一樣,按他的方式生活,沒有錢就向小佩要,於是就爭吵,就合好,再爭吵。
小佩習慣了,她有時嘆息著,認為這就是生活。
24 不歸路
24歲的夏麗頗有幾分姿色,再加上善於修飾,看上去很打眼,是公司裡公認的“第一美女”。男朋友原來也是這個公司的,後來辭職自己開了個店,雖沒有大富大貴,卻也衣食無愁。夏麗那些時髦漂亮的衣服多是男友送的。夏麗在身邊女友的讚歎聲中,頗覺得意。是的,不出意外,她就要做新娘了。
那年四月,由於經營不善公司破產了,夏麗下崗了,她雖然不太喜歡自己工作的枯燥無味,但她已習慣了,夏麗就象所有的下崗女工一樣,迷茫、失落、不知怎樣重新開始。男友笑話她得了“失業綜合症”,並讓她到自己店裡幫忙。
頭幾天,夏麗的老闆娘作得有聲有色、象模象樣,可沒多久,她發現自己是多餘的,那間小店有男友和他母親足夠了,她根本插不上手。無聊之餘,她試著去人才市場,可高不成低不就的,去了幾次心也漸漸地涼了。
一天,百無聊賴的夏麗在街上閒逛,忽然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循著聲音望去,一個濃妝豔抹、裝扮入時的女郎正向她招手,她以為認錯了人,正要走開,那女郎跟了上來,假裝生氣地說:“夏麗,不認識了,我是孫霞呀?”
“孫霞,真的是你。”夏麗驚奇地打量著珠光寶氣的孫霞,真的認不出來,她記得從前孫霞是個又幹又瘦的小丫頭。真是分別三日,刮目相看。孫霞關心的問她過得怎麼樣?夏麗嘆息的講了自己的倒黴事。
孫霞上下打量著她,神秘地說:“反正你也沒事做,晚上,跟我一起去玩吧。”
正閒得無聊的夏麗聽說“玩”,自然應允。
在一家豪華酒店的大廳裡,孫霞把夏麗介紹給老闆,自己就去包房忙去了。店老闆為她斟滿一杯洋酒XO,熱情地說:“哎呀,您真是大美女呀,您的到來酒店朋壁生輝啊!”
第一次品嚐洋酒,雖然味道怪怪的,可夏麗心裡很高興。看到西服革履的酒店老闆,往來穿梭靚麗的服務員,紅男綠女的尊貴客人出出進進,使夏麗不禁眼花繚亂。
坐在門口的方桌旁品著洋酒,欣賞著這裡紙醉金迷情調,又多次受邀和總經理跳舞,特別是午夜時分,她和所有人忘情的在震耳欲聾、強刺激的音樂的伴奏下,瘋狂地蹦迪。讓她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