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呢?聽起來很近,好像就在這四周。為了聽清楚些,他打了傘,走到雨中去,不久就聽出那聲音來自留法博士的房子。保安擔心是不是主人不在家,丁丫生病了?
於是就往大門走去。雨越來越小了,他聽出了聲音是從二樓那間拉著厚窗簾的臥室裡發出來的,含糊的呻吟夾著急促的喘息,一陣陣隔著雨絲滲透出來,那呻吟裡夾雜著一種快慰,並且逐漸短促激烈起來,聲音也逐漸增高增強,直到最後那一聲變奏的呼喊!然後嘎然而止,無聲無息。
小夥子頓然醒悟,明白了那屋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能吧,不是有人說博士不行嗎?怎麼還搞成這樣,真見鬼,小夥子悻悻地回去了,可腦子裡卻不可避免地想著那熱烈激情的小保姆和文雅細緻的主人在床上搭配的種種情形。
更讓保安不可思議的是,以後,坐在椅子上吃早餐、看報紙的,變成了丁丫,而那個做學問,聽古典樂的男主人,則拿著丁丫粉紅色的*乳罩,顛三倒四弄不清方位的張掛起來,那張知識分子斯文的臉和丁丫生猛的臉被那串妖冶浪蕩的內衣連在一起。
也許,正是這些內衣顛倒了他們主僕二人的關係。
一切靈魂全在狂歡中飄蕩,一切身影都在迷茫中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