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說了句:“安心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
隨即她轉過頭去,用冰冷的口吻質問著那些神經經繃的黑幫:
“喂,你們幾個,鬧夠了吧?”
秦陽還是第一次聽到茗子用這樣的口吻說話。殊不知別說是他,就連和茗子關係最密切的千島冥竹也沒有見過茗子的這一面。
此刻,茗子臉上那少女的元氣已然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極少顯露的冷傲。冰冷的氣息從她身上散發而出,和秦陽所釋放的憎惡之氣不同,那是一種天生的上位者對待下位者時自然而然的流露,並不汙濁,卻更加咄咄逼人,令人窒息。如若說之前的茗子是一隻慵懶的野貓,那次刻的她便是一隻初露鋒芒的幼獅。
這一瞬間秦陽也愣住了,不過倒不是被這氣息所壓制,而只是單純的好奇眼前這樣柔弱的少女怎會擁有如此的氣勢。
馬上,他的疑問就得到了答案。
“大小姐。”除開那個尚在昏迷的傢伙,在場所有的黑幫都單膝下跪,儘量用最恭謙的語氣說道。
“大……大小姐……?”聽到這個詞,秦陽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嘛,就是我啦……箇中緣由等下再給你解釋。”茗子回過頭,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在這一瞬間,秦陽彷彿在對方身上又看到了之前那個元氣少女的影子。不過當下一秒茗子重新斂起笑容時,剩下的便又只有那隻正張露著爪牙的幼獅了。
“我記得父親大人應該有下過令,不準來找這附近商家的麻煩吧?”茗子睨視著那些半跪在地的黑幫成員們,如鋒的目光上下游走,令那些原本飛揚跋扈的黑幫瑟瑟發抖,“怎麼?連你們這樣的下層成員都敢把父親大人的話置若罔聞了?”
“不、不是的……”一個小頭目一般的人死盯著地面,生怕會有哪裡做得不對惹怒了這位大小姐。畢竟是千葉組老大最疼愛的女兒,即使如傳言一樣正處於和家裡鬧掰的狀態,也不是他這樣的下級幹部所能招惹的存在,“大小姐您……您有所不知,在您不在的這段時間,組裡很多事情都有了些變化……”
“哦?”茗子眉頭一皺,“是父親允許你們到處惹事的?豐島區已經亂到連父親這樣的保守派都開始解除活動禁令了?”
“不是……”猶豫了一下,那個小頭目吞吞吐吐的說道:“是副組長下的命令……”
說完,他便不再說話,茗子也陷入了暫時的沉默。
副組長?一個戴著眼鏡的高瘦身影出現在茗子腦海中。作為千葉組的智囊,茗子一向不喜歡那個詭計多端的傢伙。那樣的傢伙會冒著和警察以及維和部隊發生衝突的風險允許一些不入流的手下在自家門口欺壓撞騙?即使是茗子,也能感到其中的不對勁。
也許……有必要提醒父親一下?
大腦全速運轉著,試圖將箇中複雜的事情理清,卻只能得到愈加混亂的結果。茗子搖了搖頭,思考這種複雜的問題本身就不是自己擅長的事,何況今晚在這家小小的咖啡廳發生了太多事情,讓本來就被學園祭搞得一頭亂麻的思緒更加混亂不堪。嘛,乾脆學園祭結束之後回一趟本家,將事情告訴父親,讓他去想這些問題罷。拿定了這樣的主意,茗子將遊移開的目光重新放在那些還半跪著的黑幫身上。
“喂,按照組裡的規矩,頂撞本小姐怎麼處置?”茗子冷冷地問道,讓那些黑幫們身軀一顫。
“按……按規矩,頂撞您……斷一指。”頂撞千葉茗子,按照那個溺愛女兒的組長立下的規定,和頂撞他本人是一個下場。
“哦,斷指嗎……”茗子一邊若有所思的重複著,一邊踱步向前,用她那長筒靴輕輕踢著那小頭目滿是冷汗的手掌,“還想要嗎?手。”
“想、想……”雖然不知道這位大小姐的葫蘆裡買的什麼藥,那小頭目還是臉色蒼白的將頭儘量壓低迴應道。
正當他在想那長筒靴厚重的靴底會不會直接踏下來,踩斷自己的哪根手指時,那雙靴子卻在視野中消失了。當他驚懼的抬起頭,想窺見那位被自己冒犯了的大小姐是什麼反應時,卻只看到了一個留著淡金色短髮的背影。
“你這傢伙,有車嗎?”茗子問道。
“誒?”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突如其來的問題,小頭目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哦?沒有嗎?”
“啊!有、有……”明顯能聽出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小姐的語氣又冷了幾分,他唯唯諾諾地答道。
“呼……”在確認了幾個黑幫架著那個還在昏迷的同伴匆匆忙忙地從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