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天窗的那一邊開始打磨,也就是露出翡翠的那一面。而王師傅則從另一面打磨,那一面的石頭沒有擦邊,看不清裡面的清況。
按照兩人之前商量的辦法,王師傅先擦邊,看看能不能擦出翡翠來,他手裡拿著握把式的砂輪,從邊緣一點一點的擦進去,石屑紛飛,但是擦了一會後,並沒有出翡翠的跡像。
以王師傅的猜想,他擦出巴掌一塊大的天窗之後,就算沒有看到翡翠,也應該有結晶體了,可是從這一面擦開巴掌大的天窗後一點有翡翠的跡像都沒有。
王師傅一邊小心的向裡面擦著邊,一邊仔細的觀察,他額頭上都出現細細密密的汗珠。
在他身後的看熱鬧的有很多懂行的,古天舒帶來的人裡,就有一位戴著眼鏡的老者開口說道:“那位師傅,你先別急著打磨兩邊,現在出的都是結晶體,你縱向往裡面切一下,看看結晶體的深度,先切半指深,見不到翡翠,再橫向走,把外面的石頭切掉。”
開口說話的老者姓何,他是玉石協會的常務理事,在這行業威望很高,他和古老是好朋友,這次過來是給古天舒他們撐場面,這次展銷會玉石協會也被列入組委會中,實際上就是為了更官方一些。
王師傅知道何老的身份,幹他們這行的基本上都認識,他聽從何老的話,向裡面切了一下,直接切進去半指深,可是除了結晶體外,並沒有一點翡翠。
這一下週圍的人都議論紛紛起來。
這塊明石從露出翡翠的那一面看,翡翠含量和質地都應該是極高的,可是現從背面切進去之後,一點見綠跡像都沒有,現在看,這塊料子能否賭漲,那就是五五之數了。
安老也湊過來向裡面看了一眼,老爺子神情不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只是嚴肅了一些。
那位何理事也湊過來看了看,然後又到楊師傅打磨的那面看了看。楊師傅沿著露出翡翠的地方又打磨出一片,翡翠的走向仍然很好,可是偏偏背面一點都不理想,這塊石頭透著一股子詭異。
所有的人都看著,討論著,研究這塊石頭到底能不能賭漲。
楊師傅是越打磨,越有精神,可是王師傅越打磨,心裡越是七上八下,同一石頭,兩個師傅同時動手,兩種心情,也是沒誰了。
看熱鬧的人也是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周老闆雖然把石頭賣出去了,但是他同樣緊張,一會這邊瞅瞅,一會那邊看看。看這邊的時候心情大好,看那邊的時候情緒低落。
周老闆搞了這麼多年的石頭,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他看得直搖頭,他是從心裡期望這塊石頭能賭漲,可是現在這種情況,真不好說。
只有華天宇心裡明鏡似的,這塊石頭絕對漲不了,別看張師傅現在打磨那邊出了翡翠,華天宇根據這塊石頭裡面的靈氣推斷,這石頭裡面的翡翠應該都在楊師傅打磨那面的表皮了。
形容得再準確一點,像是足球,翡翠就好像那皮,都貼在楊師傅打磨那面,裡面是空的,而表面那些翡翠的質地又很好,可惜只是薄薄的一層,出不了多少翡翠。
華天宇雖然是外行,但是憑藉他對靈氣的掌控,他的推斷就是這樣。
半個小時後,他的推斷終於得到了驗證,楊師傅又打磨了一會後,翡翠消失了,而王師傅那面仍沒有見到翡翠。
兩位師傅全都滿臉的汗水,之前安老徵求他們倆意見的時候,兩個人還信誓旦旦的,可是現在這塊石頭解到這種地步,就算是外行也看出來,這塊石頭百分之八十賭跌了。
看熱鬧的人紛紛議論,五百萬就這麼打水漂了,可見賭石這行業,那真是一刀天堂,一刀地獄。
安依萱眉頭緊鎖,她沒有想到這塊石頭裡面的翡翠竟然是這種走勢,這運氣實在是背到了極點,一塊半賭好料子,解開之後竟是如此,用‘金玉其外,敗絮其內’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華天宇安慰道:“沒事沒事,一塊石頭罷了,我之前不是解出一塊好的嗎,就算抵不上這塊賭砸的,也損失不了多少。”
“可那是你的,是你解出來的!”安依萱透出許多的不開心。
“我的不就是你的嗎?連我都是你的!!”華天宇逗著安依萱,她在下面輕輕的掐了華天宇一下。
“瞎說!”可是心裡卻是滿滿的幸福。
安老看到這裡,他果斷的說道:“楊師傅,王師傅,不用解了,直接從中間切開,看看裡面到底有沒有翡翠,不用浪費功夫了!”
安老看到石頭解成這樣,他當機立斷,老爺子是個有魄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