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鴛……”
可是,比她更誇張的大有人在,在她和櫻井還未擁抱前,那個被她砸到的女生,就化成一股風,越過她,直直的衝向不在狀態的跡部景吾,跟著,掛到了他的身上,死死地摟住。
全場震驚。
櫻井的姿勢就卡在原位,目瞪口呆地扭過頭,下巴嘎達嘎達地脫臼。
手冢國光沒抱穩米忒,讓它竄逃下地,繼續打滾。
季瞳收起驚喜的表情,呆呆的望著不遠處的一幕,靈魂被掏了個乾乾淨淨。
唯一能說話的,大概只有無尾熊態的女生,半晌,跳下地,激動地問,“景吾,不記得我了?我是小芹,米倉芹!”
跡部尷尬到暴走,耐著性子打量她,想很久,說了句所有人又要絕倒的話,“米倉芹?誰?”
“嗯,也難怪你不記得我,我們曾經做過一年的同班,小學時候。”米倉不在意,還是笑容滿面,和方才完全判若兩人。
跡部又思索了好一會兒,跟著像看白痴似的看了看她,拍了怕衣服,翻了個白眼直接將她無視。
櫻井恢復正常,越想越氣,性格里的暴躁被逼出,忘了要和季瞳擁抱,在跡部走開後走過去,狠狠地推了米倉一把,又嫌棄似地甩甩手,諷刺道,“你有病啊,腦袋上掛那麼大包不去看醫生,跑這來演什麼久別重逢啊。”
米倉再懂得偽裝,此刻的臉色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的。
但她什麼都沒有再說,只是看著跡部將季瞳擁在懷裡的畫面,看著他深情的目光,倉促地勾起嘴角。
然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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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光是美好的。
櫻井眉飛色舞的告訴季瞳學校裡的八卦,季瞳一口口的吃著跡部帶來的甜點。
充斥著清香味的病房裡,有歡聲笑語,有午後暖融融的陽光。
兩個男生坐在沙發上,偶爾會對話,更多的時候,都看著同一個人,同樣的眼神,不同的身份。
櫻井說,“你知道嗎?XX和XXX原來很早就一起了啊!”“你知道嗎?化學老頭到現在還沒結婚呢!他都快五十了,太可憐了吧!”“你知道嗎?最近的作業多到我瘋狂啊,快期末考了,你看我的黑眼圈,就是這麼熬出來的!”
永遠是以你知道嗎開頭,以感嘆號結尾,就算是不勁爆的訊息,經她一說,也變得很戲劇化。
而季瞳,除了,嗯,啊?真的……這樣……也就沒有其他回答了。
倒也不顯得生澀,還是能聊的很痛快。
櫻井是聰明的女孩子,知道避重就輕,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所以她一直的笑,再真實過不過。
聊了很久,聊到暮色下沉,護士來提議過了探病時段,才捨得停下。
櫻井獨自回去,臨走前告訴她還會再來看她,手機在左手上輕輕搖晃。
季瞳點點頭,然後看著跡部和手冢,勸道,“很晚了,你們也走吧。”
像是脫胎換骨了,可又刻意隱藏著什麼,這感覺,跡部尤為強烈。她不問米倉,不計較那個擁抱,是不是有點反常……
逼迫自己不去多想,跡部走到她身邊在她眉心留下一吻,說,“有事電話找我。”然後背起球袋,跟在手冢之後離開。
突然安靜下來的病房,冷靜的像是散場後的影院,季瞳載到在床上,閉上眼睛咬住了嘴唇。
吶,小碩,你說你會在我聽不到也看不到的地方,一直在。
所以我不管多難受都不想再哭,否則你會笑話我太懦弱。
但是,我害怕了,那個女究竟是誰,為何認得嵐,又為何敢跟景吾這麼親暱……
如果她是敵人,我該怎麼辦,怎麼去打這一場戰役。
張開眼睛看了看窗外倒退的天色,接著重新閉上,她腦袋裡反反覆覆琢磨著這樣的問題,想著想著,倒也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亮起來就聽見雷聲滾滾。
被叫起床量體溫,又測血壓,一切例行公事後清醒,去洗漱,然後找到傘,去走廊外的屋簷下透氣。
一夜的噩夢,繞的她無精打采,因為還不到七點,多次醫院是難得的空曠,看著溼漉漉的地磚和草坪,想到夢境的內容,一陣陣的噁心。
找了個不容易被淋到的椅子坐下,伸個懶腰,剛要收傘,眼前便閃過一道光。
還處在迷茫狀態,就見樹叢裡竄出一個帶著帽子手捧相機的男子。
他跑過來,對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