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父母的家庭模式,外表再光線奪目,內在不過是沾滿了蜘蛛網與灰塵的簡陋房梁。幸好現在有了專屬他一人的陽光,從縫隙中擠進來,照到最陰暗的角落,再岌岌可危的地方,一樣能夠顯得溫馨。
想至此,他的嘴角邊忍不住上揚,腳步在第三階樓梯處停下,轉身看了眼身後的管家。他的表情,似乎隱藏著什麼,滿額頭的汗,垂著目光不敢與他對視,於是他這才覺得異常,就問,“有人在?”
“夫人回來了……”管家只得如實稟報,又退下幾米,對一邊的傭人說,“快去準備洗澡水。”
“不用了,我先去見她。”他制止了正要趕去浴室的女傭,心裡苦笑出聲,又不是賓客,何必弄得那麼正式,如果他連見自己的母親都要打扮的乾乾淨淨,那這個名為跡部的冰窖中,是否還存有親情呢。
明明是在一個同房子裡,卻已經好久都沒有跨入這片區域。
跡部景吾在門外頭停留了足足一分鐘,才擰開把手走了進去,故意的,沒有敲門。
應該昏暗的內如今被開了一盞小小的燈,他的母親坐在書桌前,對著電腦螢幕凝神,彷彿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跡部非常想喊一聲,“媽媽。”想想不妥,話到嘴邊就換成了,“母親。”
多少寂寞,也只能往肚子裡咽,期盼著在她的面前,丟掉抱負和光圈,退回到最初的模樣,像個孩子一般無理取鬧些,或許任性,可這終究是幻想,它並不能成真。
名為跡部由希的女人,端著咖啡輕抿一口,在放下杯子,杯底和盤面發出碰撞聲的瞬間,抬起眼睛,衝他微微一笑。
“景吾,去哪兒了?”
“御臺場。”不想撒謊。
“去御臺場做什麼?”
跡部沒有回答,不知該怎麼回答,她的母親遲疑片刻,就釋然的點點頭,“打球吧?”
“嗯。”
“比賽不是輸掉了?”
“啊,輸了。”
“既然如此,就收收心念書吧……都高三了,要知道你和平常人家的孩子不同,不能只顧著興趣愛好,懂麼?”
“我明白。”
跡部由希輕嗯一聲,移開好不容易在他臉上停留的目光,再次看向電腦,打了幾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