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合著夥來欺負人,就不怕遭報應!”
慕九趕緊退後幾步扇扇他翅膀揚過來的灰。
陸壓睨鳥道:“我不跟她在一起才叫做會遭報應。”
他要是不借慕九擋著則必然倒黴。
慕九懂他意思。
但大鵬顯然不懂,他瞪眼呆望著他們:“難道你們倆——成親了?”
“啊呸!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慕九一巴掌拍在他翅根上:“我只是收留他!”
大鵬被打得腦袋都偏到了一邊去,收回之後怒瞪著她:“我他*媽祝你將來找個兇男人!”
慕九揚手又要打。陸壓這時卻站起道:“他倒也沒說錯。就是把梵丘大鵬王叫過來,恐怕也沒有什麼用處。”
“哦?”慕九愣了愣:“這是為什麼?”
陸壓看向大鵬,只見他緊繃著一臉盯著他,將出口的話在舌頭尖轉了轉,便就改說道:“因為你說的,天庭規矩好嚴。”
慕九無語凝噎。
大鵬卻微微鬆了口氣,扭頭瞅了眼陸壓,不知怎地居然比先前老實了些。
慕九總覺得陸壓有話沒說明白,不過眼下並不該糾結這件事。到底她的目的是查青蛇的死因。
“那梵丘上下對於法器失蹤這件事,有沒有比較靠譜的推測?”她問道。
“沒有。”大鵬搖頭,揣著雙翅膀道:“完全沒有人知道是誰幹的。我上天之前青蛇精的丈夫正在進階歷劫,我也不知道她會上天庭來,更不知道是誰殺的她。但是,我敢肯定殺她的人一定跟偷法器的人有關。”
慕九也能肯定青蛇的死跟法器失蹤案件有關。可是,這個人會是誰呢?他偷這麼些法器用來做什麼?他殺害青蛇精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是為阻止她告狀,還是為了製造事端?
“……你這個瘋子!”
正在沉吟間,外頭忽然傳來幾聲怒罵,緊接著又有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陸壓側耳聽了聽,隨即示意慕九:“是弗光他們來了,我們出去!”
慕九也不敢久呆,立刻隨著他往鐵欄外而去。
走了幾步她又跑回來,問牢裡呆望著他們離去的大鵬:“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大鵬兩眼斜了斜她,仰頭望著天上:“老子是梵丘上官家的七殿下你都不認得麼?”
慕九聳聳肩。
大鵬氣道:“我是上官筍,字非竹!”
原來只是棵筍,還連竹子都稱不上!
慕九桀桀嘲笑了他一番,已經沒法繼續搭理他的**樣,笑完便即刻離開牢房,到了甬道中與陸壓再化成一抹輕煙,從邊罵邊過來的弗光與白湛頭上飄過,出甬道再回到大門口。
這次沒再跟他拉手了,這傢伙嫌她手粗,卻不想她還嫌他手髒呢。
先前那團火當然已經熄滅了,但頂上的寶鑑還未完全恢復亮澤。出門還不成問題。
回來路上就順暢多了,天色已經盡暗,北斗七星正在當值。天邊正泛出藍幽的光。
路上慕九在凌宵殿外停了停,說道:“為什麼你剛才說就算是大鵬王來了也沒用?”
她心裡一直懸著這個事。
陸壓斜眼睨她:“梵丘大鵬王本是來自南冥大鵬本族,十萬年前搬出南冥來到梵丘,乃是被族中除了名出來的。他們雖然自立為王,但天上地下都不承認他們是迦樓羅王的後裔,只認位居四方的大鵬本族才是嫡派正宗。
“所以梵丘上官家在眾神眼裡,就是個普通的妖族而已。”
慕九愕然。
大鵬族在六界裡身份還是不低的。本來她以為這賊鳥跟本族後裔一樣真的血統高貴,沒想到居然天上地上並不認!陸壓之前只告訴她梵丘山東的大鵬是從四大族裡分離出來的,卻從來沒說過他們為什麼出來。
既然梵丘大鵬王身份不被承認,那當然天庭也不會給他們面子。
“這麼說來,梵丘上官家遷出來,當中還是有內幕的?”
陸壓道:“當中內幕我也不清楚,不過能夠肯定有就是了。”
慕九點點頭,這些所謂的世家望族裡出個一兩件醜聞並不足為怪。
只是想到六界本已有那般以名門正派仗勢自居的闡教,如今連“血統高貴”的上官筍都因為跌了身份而連報案都無門,又不免一陣唏噓。看來這先敬羅衣後敬人,放在天上地下都是一樣的。
——————
求推薦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