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頭過來,看我的瞬間卻整個人呆愣住了,眼圈泛紅:
“你……你是……修先生……這……”手足無措地拉住修。
“外面冷,進去再說。”
穿過百年青松的庭院,進入內室。在床邊站定,老人左敲敲右敲敲。床面開啟,一條地道顯露出來。我不禁要想,是不是所有武俠小說的暗道都一定是在床下,那追兵進屋直接衝到床附近找機關不就解決了。
隧道長而昏暗,鑲嵌在牆角的熒光石發出淡淡的白色光輝。我們摸索著前進,轉彎向前,再轉彎(那不是個圈嘛!),眼前突然間豁亮。
一個冰晶的世界呈現在眼前,居然與上面的寒川城同樣大小。放眼望去冰制的房屋、街道一應俱全。不同的是全部由厚厚的冰層打造,結實且牢固。“天蓬”很高,由一塊巨大的熒光石組成。
人,全城的人,穿越在大街小巷中,買東西的賣東西的,吃喝嘻笑的,辛勤勞作的。這就是集體消失的秘密嗎?我傻愣的看著修。對方回以微笑:
“寒川城原叫日月城,暴露在外的是日城,地下的是月城。一般人就只是見過日城,瞭解月城怕是隻有當地百姓。月城原本是用來躲避寒川的暴風雪,沒想到卻陰差陽錯避過了一場災難。這也是赤月族為何沒有滅亡的原因。”
“城中城呀!不知是哪個人想到如此巧妙的技術?”我感嘆。
修的目光變得深邃,含著我看不懂的光:“神女——黃埔姬瑤。”
第七天
神女姬瑤在寒川的深潭中找到傳說中的赤月劍,為回報赤月族賜劍,幫助他們建立用來躲避暴風雪的日月城。
唉!又是姬瑤!最近我的世界怎麼總是繞著她打轉。好像所有人都認定了我就是黃埔姬瑤一般。軒轅帝軒是,赤月族是,修也是;就連對面這個老頭也用一種崇敬的眼光看著我,就差跪地膜拜了。
眼前這個墨老人家,是活了將近兩百歲的“長壽仙”,光模樣我還真沒看出來。除了鬍子比人長些,面板更白些,不過那好像是因為長期呆在地下造成的。這裡居民常年不見陽光,面板都很白。
“像,真的是太像了。頭髮、眼睛和氣質簡直一模一樣。”老人雙眼泛著淚光,顫抖著半天才囁囁道,“一百五十年了,足足一百五十年了。我差點以為那次大戰之後,神就要拋棄我們了。沒有!太好了,神女還是轉世了……”
唉!我再一次的嘆氣!無意識的撥了撥劉海,深紅色。上次千水城之後,我的頭髮就變成了深紅,連同眼睛也發出暗紅的光。我留了多年的黑色長髮,加上原來世界的二十年,這邊的三年,一直已黑色為驕傲的我,這回莫名其妙的就換了色,還真讓我難以接受。幸好烙的銀絲帶綁上去也不是那麼難看,不然恐怕我要全城搜尋染髮劑了。
修的手寵愛地揉亂我的頭髮,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老人家,您怕是認錯人了,我叫朱紗,不是神女黃埔姬瑤。”
墨老人彷彿受到巨創般愣在那裡,無助地望著我。我一臉的同情,直白地告訴他,一定會傷害到他,可我有我的堅持,只能對不起了。
“不,怎麼可能?怎麼會?”老人彷彿瞬間蒼老了下來,雙眼哀傷而憔悴。身形晃盪了幾下站起身來,僂起地背又馱了幾分。
我帶著抱歉與自責,伸手想要去攙扶,卻被狠狠地拍開。嘴裡囈語著,走進了裡屋。
“修, 我……”我的話太重太白了吧!
溫柔的手臂摟過我:
“他會了解的。”
==================
第二天,我們向寒川進發。
寒川是北部地區最高、最險要、也是最冰冷的雪山,卻有個永不結冰的瀑布深潭,寒川也因此而得名。傳說姬瑤就是在這裡找到的赤月劍。
當我們到達時,我差點看著它哭出來。什麼常年無冰,根本就是騙人的。從東面的瀑布到深潭百米以下,壓根看不到流水,覆蓋著完整大塊的冰。要想砸開怎麼也要一年半載。
“修,怎麼辦?”我一臉的苦相。
就連永遠儒雅的謀士也被難倒了,劍眉深鎖。
“ 燒開它。”
What? 我一個鏗鏘,險些跌倒。
燒?哪來那麼大一場火呀!天不旱地不躁的。赤月軍的謀士怕是凍傻了吧!
修板過我的身子面對他,前所未有認真與堅持:
“紗,聽我說,氣息的力量是可以控制的,千水鎮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