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耽擱了,趕緊撒腿跑路吧,一會鬼子附近的巡衛部隊就該趕過來了。”
“娘西皮的,老子來時嚴令是帶兩百個麻袋,怎麼著也得有一個連隊的護衛人員才成,你們倒好給老子帶了三百多個麻袋,我看還不止,這若是還有東西給你們裝,定是又能變戲法似的變出更多的麻袋出來。”遊飛怒氣騰騰的模樣有些嚇人,王維浩和王烈一時也不敢接話,喘了口氣後遊飛揪心地望著那些已經打包好的的特大號麻袋,胸口起伏甚大,幽怨地嘆聲道:“不許超過兩百個麻袋,多出的給我用炸藥給炸嘍,哼,不能給小鬼子留著。”遊飛心裡那個心疼啊,到嘴的肉還要吐出來,那個心酸勁差點沒讓遊飛悲慟失聲。
見著遊飛那個裝模做樣地在擠眉弄眼,身旁的王維浩和王烈差點沒嘔出來。不過王維浩卻是蠻佩服遊飛的,依著遊飛有殺過無放過的痞子劣性居然是能夠在這當口放棄得來的物資,卻屬不易,足見其對將士安危還是很念在心上的,王維浩暗自高興自己跟對了人。
遊飛對自己手下兵的習性也是非常瞭解的,事先他便下了嚴令,但凡私自偷食的處以辟穀三日掛牌示眾的刑罰,當然掛著的大牌子上會寫上:“我是蛀米大蟲”這五個恥辱大字。所以這會在他下令要銷燬多出來的百來袋物資的時候並未發生有人哄搶分食的現象,在眾人極度惋惜的眼神注視下,執行命令計程車兵非常迅速地銷燬了遊飛允許的數量之外的麻袋。
轟然數聲,往日裡想都想不來的東西瞬息間化為烏有,剩下的只是彌散在空中的難聞焦炭味,有些個士兵心疼地都看直了眼,這些個東西拿回去該能讓那些瘦得麻桿似的小孩子們吃老長一段時間了,誰看了能不心疼啊,即便是遊飛心裡也很不是個滋味,吼了嗓子游飛喊道:“好了,別一個個立柱般杵著,小鬼子很快該是要抄過來了,負責扛包的給我邁開了步子跑,負責護衛的弟兄留神四周,不管它是鬼子還是其它山頭來的道上朋友,咱們能繞過去就繞過去。”
隨著遊飛命令的下達,戰士們各司其職手腳俐落地把打包好的麻袋都扛在了肩上,撒開腳丫子便跑路了。
在遊飛他們動手地點外的鐵軌沿線的一個拗口處,拗口方圓兩三公里之間聚集了大別山區大大小小的山頭綠林武裝,這些個人無一不是得到非常“確切”的訊息說259旅要在這地方動手,於是乎他們都侯在這附近,只等著259旅的人一動手他們便來搶它個狗日的。
哆哆嗦嗦地從太陽落山便侯在那也是有好幾個時辰了,太陽剛下山那會他們也是見到了259旅的人早早地來到了(這些人便是遊飛著高永泰帶著146團的人來做幌子的),沿路見到了那些槍槍炮炮比他們的要好上不知多少倍,一來羨慕非常,二來心裡也是篤定259旅是真的要下手了。
這次被遊飛遣來做“稻草人”的高永泰心裡可是緊張地很,四周林蔭草茂的不知道藏了多少山林的豪強,聽王維浩交代這些個人都是過慣了刀口上tian血的日子的,遊飛大旅長所謂的“妙計”一旦有失,首先遭殃的便是他們這些給圍了裡三圈外三圈的146團弟兄。即便是正面和鬼子硬扛高永泰也是沒像今日這般地緊張,畢竟背後有無數雙眼睛紮在你的杯芒的感覺是在不是件輕鬆的事情,風吹草動“唰唰唰”地響著,也不知道草叢裡頭窩著多少人,高永泰心裡頭那個寒啊,依著遊飛的吩咐一路之上他讓著弟兄們行動迅疾有力,充分展露了強大地戰鬥精神和良好的紀律素養,外人看來是他們高度戒備而且行動非常剛猛有力,而高永泰卻是覺得一個個士兵探頭探腦地像極了賊人。
焦躁地如同待產的大肚婆,高永泰在黑暗中忍受著那漫長的煎熬,他找出各種各樣的法子來打發時間,擦槍磨刀搓指甲等等等,能想到的事情他都是給幹了一遍,就差沒把自己腦袋砍下來數數上頭的頭髮有幾根了。
轟隆數聲巨響從一里地外傳來,這響聲聽在不同人的耳朵裡感受都是不一樣,遊飛自然是樂得喝了蜜一般地甜,而高永泰確實既鬆了口氣,不用再受煎熬了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卻也很擔心周圍的人猜測到是他們黑吃黑,烏鴉鴉的一大片不知道多少人,要是發起瘋來一陣猛撲那卻是一定能把他們嚼成肉泥的,而其它的綠林好漢們則完全是懵了,宛如九天雲霄之外一聲天雷轟下,都給震得懵懂了。
“奶奶的,居然有人敢搶咱259旅的買賣!”
“想是活得膩味了!”
“練死丫劫道的!”
……
146團這頭是首先炸開了鍋,聽著那些“大聲公”們尖銳地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