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閉上了嘴。
遊飛滿臉怒氣地盯了許志緯一眼,許志緯也不敢去看遊飛,搭拉著腦袋,不敢去看遊飛那張臭臉,幸好遊飛並未像往常一般發怒,許志緯總算是能鬆一口氣,許志緯他天不怕地不怕,便是怕遊飛連珠炮一般的臭罵。
原本是應該歡歡喜喜討媳婦的,卻是搞到一幫人死氣沉沉,遊飛心裡十分地不舒服,狠狠地抽了馬一鞭子,一行人快步往“翠香樓”趕去。到了翠香樓,爆竹清脆響亮地很,滿地炸碎的紅紙暫時是讓遊飛的心情開朗了起來,王婆從轎子裡將謝佩珊牽了出來,一雙穿著繡花鞋的小腳兒露了出來,驚鴻一閃的嫩白小腿肚讓旁邊的遊飛看呆了眼。“哎喲,遊少,發什麼呆呀,晚上便都是你的人了,到時候你愛怎麼看就怎麼看,現在我卻是要將姑娘領到房裡去了哦,嘎嘎!”
王婆將謝佩珊領著走進了屋,而遊飛的眼球卻是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謝佩珊身上,“大哥,你的口水流出來了。”何天豪在旁邊笑著說道。
“哦。”遊飛往嘴角抹了抹,卻是什麼也沒有抹到,醒悟到這是何天豪在捉弄自己,遊飛哈哈大笑了幾聲,也不以為意。
走入院落,空地上擺的十幾桌酒席這個時候卻是空空如也,遊飛心底的火氣砰地一聲直往腦上竄,“蔣狀!”遊飛高聲吼了起來。
蔣狀留守在翠香樓,聽到喊聲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一臉苦相地說道:“大哥,這人,這人……本來說好了要來的,可是聽說什麼日,日本人要打過來了,便都……都去張羅著自己的事了,有人在收拾行李準備往內地跑路,有的在打聽坐船往外國跑路,所以,所以……”
“他爺爺的,一個個都是小市民,要錢沒幾個錢,有錢人能跑,他們能跑嗎?一個二個都是頂級廢柴,全部都系死仆街,我遊飛好心請他們來喝喜酒,居然敢都不來,好,很好,以後有他們麻煩的時候!”遊飛憋紅張臉吼道。
蔣狀晃著大腦袋,說:“大哥,他們都準備跑路了,我們以後也奈何不了他們。你說我們是不是也準備著跑路啊,聽說日本人要從北打到南,廣州恐怕也會讓日本人給佔了去了。”蔣狀話剛說完,頭上就捱了下重的,何天豪大聲呵斥道:“你個死胖子,就會說喪氣話,小日本怎麼能打到廣州來嗎,你當我們的阿兵哥都是白吃飯的呀。”
連吃喜酒的賓客都沒一人來,遊飛覺得這婚事辦地實在是沒面子,當下吼道:“走,兄弟們,大家一起喝酒吃肉,別lang費了這麼些酒菜。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大家一定要喝醉吃飽。”
一聽到喝酒吃肉,蔣狀便呵呵傻笑地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何天豪又給了蔣狀頭上來了個“爆抄栗子”,道:“你個死胖子,這麼多酒菜夠你吃的了,可要忍著點,要是吃太多小心撐破了你的肚皮。”說完何天豪還用手摸了摸他那高高挺起的大肚子。而蔣狀這個時候眼裡只有滿桌的酒菜,何天豪在說些什麼他已經是完全聽不進耳了。
“幹,幹,幹!”喝酒吃菜,划拳嬉鬧已經三個多時辰了,天黑多時燈籠也早就點了起來,遊飛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酒,只覺得眼皮開始打架,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了,這要在往日裡喝了這麼點酒他可是絕對不會醉的,可是他今天心情實在是有夠複雜的,既高興討了個漂亮媳婦又鬧心連個賀喜的賓客都沒有,酒入愁腸很快便腦子不清不楚了。
見到遊飛已經是有些醉了,何天豪勸道:“大哥,這酒啊我們還是改天再喝了吧,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嫂子還在房裡等著你呢,**一刻值千金呀,趕緊進去吧,啊,別再喝了!”
“去去去,我沒醉,還能喝,來來來,弟兄們,今天是我的大好日子,大家一定要喝地盡興,誒,蔣胖子,你怎麼老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啊,你是有意要晃花我的眼睛是不是?”遊飛說起話來已經是大舌頭了。
何天豪搖了搖頭,衝旁邊的黃龍使了個眼色,兩人架起遊飛,便向他那掛著大紅燈籠的新房奔去。遊飛掙扎著吼道:“你們兩個廢柴,這是在幹什麼,老子還沒喝夠呢!”何天豪兩人可不理會遊飛,硬是架著遊飛來到了他房間外,將遊飛往房裡一推,便將門反鎖了。
“我還沒喝夠呢!”遊飛拍打了房門一陣之後便也放棄了。轉過身來,只見房內一切都是紅的,紅地是那麼刺眼,大紅蠟燭大紅被褥大紅紙將牆壁都糊滿了,整個房間便像是上了一層紅蠟。遊飛坐在茶几旁提起茶壺“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涼水,晃了晃沉甸甸的腦袋,遊飛覺得自己頭腦清醒了許多。
謝佩珊在床沿邊上坐著,自從遊飛進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