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而隨著這一抖,一小灘血水溢位碗,濺落在那月白色的被單之上,紅與白的對比,炫麗至極!“我又不是吸血鬼,你叫我喝你的血。”聲音帶著絲絲尖銳,她一生本就是從鮮血中走過來的,但走過是一回事,她可從來沒喝過!
“我中的精熒毒性寒涼,你若是喝了我的血,說不定能解你了毒,不過,我也只是突發奇想,若是沒用或是因為喝了我的血之後也不小心中了毒,你可別怪我。”
“說不定?中毒?”琉玥只覺得那被她端著碗變得十分滾燙,比她中的媚藥更甚,她極力忍住將碗扔掉的想法。“你這是把我當成小白鼠了啊。”
“沒辦法,誰叫你……”未說下去的話,兩人卻都明白意思。好像那樣確實比較安全!
“你確定要我喝?你是王爺,殺人不用償命,我若是被你毒死了多虧啊。”
“喝不喝隨你,若是不喝我更高興。”
“為什麼?”
“我們可以繼續之前沒做完的事啊。”說著,眼睛掃過琉玥全身,似是在想衡量她值不值得他碰。
“你……”琉玥無語,猛地抬起手,緊閉著雙眸把血往自己嘴裡灌,那模樣,似乎這真是穿腸毒藥。
軒轅曄看著她喝下了他的血,臉色一正不再廢話,運起內力輸送至她的體內,遊走全身。他當然不會用她的生命冒險,他敢這麼做只是因為他以前做過。
一個時辰後。
“可以了。”感受著身上已經平息的熱浪,琉玥如是說道。
軒轅曄放下為她輸送內力的手,神氣略微疲憊,他徑直躺在床上。“看在我今日為你付出這麼多的份上,你就把床分我一半吧。”說完,便正了正身體,自顧自的閉上雙眼睡覺,說實話,他一點都不喜歡軟塌。
“喂。”驅除媚藥的過程使得她臉色有些蒼白,有氣無力的喚了聲,見軒轅曄毫無反應後,便也不再說什麼。脫下外衫,在他的裡側睡下,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確實很累了,不一會便呼吸均勻,顯然是已經睡熟了。
就在琉玥睡著之際,軒轅曄的雙眸猛地睜開。他其實早有辦法解她的媚藥,在路上也是這麼想的,只是到了房間之後,他卻突然萌生出這種想法,甚至是有控制不住的趨勢,好在她說的話讓他恢復了神智:他現在還不能要了她!
這一夜,二人進行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同床共枕。而此時的軒轅曄並不知,失去了這次機會,他亦完全失去了得到她的機會,當二人終於越走越遠之時,軒轅曄才知,他早已把她放在了心中,卻只是因自己的一個想法,親手斷送了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
第二日,丞相府。旭日東昇,此時的清晨還透著夜晚的涼氣,一日之計在於晨,可今日的清晨對於某些人來說,卻並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袁濤身姿筆直的跪在地上,他一襲黑衣,衣袖處用金線繡著一朵彼岸花,那是慕璟宸暗衛的專屬標誌。他兩眉粗直,雙目炯炯有神,五官立體,帶著濃濃的剛硬之氣,墨髮挽起,惟留額前一縷碎髮自發間突出,斜飛在右側,為他的剛硬生出幾絲俏皮之意。此時的他堅定的跪在那裡,略微蒼白、帶著失血過多的病態的臉上一副懊惱後悔的模樣。
地下室中。慕璟宸緊閉雙眼坐於溫泉之中,泉水上騰騰的霧氣擋住了他的身體,遮住了一切春光,淡淡的硫磺味飄散於空氣中,為這飄渺的一幕增添了幾分人氣。良久,慕璟宸睜開雙眼,右手一動,那擺放於屏風之上的衣物便自動向之飛來,他自水中躍出,那完美的身材尚未展現於眼中便已被套進了衣中。
慕璟宸走出房間,看著雙膝跪地的袁濤,一絲不祥之感自心中升起。
“屬下該死,請丞相賜死。”他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確實該死,主動請罪,只希望丞相能給他一個痛快,然,就昨日發生的情況,他發覺這個希望著實渺茫。
“說!”一個字,帶著泰山壓頂的氣勢,重重的響在袁濤的耳邊,他只覺得,自己的內臟都要被震碎了,一時間,本就重傷的身體更是嚴重了幾分。
“屬下昨天上午隱藏不當,被曄王發現,被他的人糾纏,受了傷只得暫時離開水小姐,可水小姐昨日被紛紜召進宮,差點被軒轅顥輕薄,逃出來時被八公主所救,最後被曄王接回了府中。”袁濤一字不露的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報告給慕璟宸,而這一切也不過是黎明之時,他用不到兩刻鐘的時間查出來的。昨天,他被軒轅曄所傷,又要避開他的查探,不得已只得暫時放棄跟著琉玥,找個地方療傷,可就這僅僅一天的時間,卻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