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還這樣光著身子大搖大擺跑出來。看他身上溼漉漉的,恐怕都沒有擦一擦身上就出來了。
看他當年……呃,那時候,好像不是他洗澡離不開人,而是爹爹每次一定都會跟著他一起洗澡外加吃足豆腐一一
想到這裡,銀墨又轉回頭看了看擎蒼,發現擎蒼也正笑眯、眯看著他。見銀墨轉回頭,唇邊還掛著一絲淺淺的笑意,擎蒼臉上笑容更加擴大,低下頭附在銀墨耳邊說道,“墨兒可是想到小時候和爹爹一起沐浴的情景了?那時候的墨兒可真是白白嫩嫩,讓人忍不住就想上前咬上一口啊——”
銀墨聽了擎蒼這話,轉了轉眼珠,同樣笑著回了一句,“爹爹當時咬得還少麼?”
擎蒼見銀墨這麼回答,眸色一暗,乾脆在銀墨耳朵上輕輕咬了一下,聲音也啞了幾分,“墨兒這是在邀請爹爹麼?”
“爹爹真色!”
銀墨低聲說了一句,臉上飛過兩抹可疑的粉,卻強裝無動於衷,只是,身子僵直著——因為他感覺到,爹爹的兩隻色爪子又在使壞了!
這一邊擎蒼和銀墨在人家的家裡就大大方方的“眉來眼去”,那一邊,玄武看著自己懷裡的娃娃說道,“大人怎麼這樣就出來了?”
話語之中帶著一絲無奈,似乎還有……淡淡的憐惜之情。
“誰讓你不留下侍候本王沐浴的!”
敖天一手揪著玄武的衣領子,一手拽著玄武胸前一縷捲曲的髮絲,氣勢洶洶的喊道。
“玄武剛才不是對大人說過了,有貴客來到,玄武過來奉茶,隨後就會回去服侍大人繼續沐浴更衣的。”
玄武也不顧自己的頭皮被敖天扯得生疼,只是低下頭幫敖天緊了緊鬆鬆垮垮搭在腰間的浴巾,還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寬大的衣袖,遮住了敖天光溜溜的上半身。
至於那藕段兒一樣的小腿兒,則是被玄武不動聲色藏在了兩張椅子之間的桌下,總之,是一點都不肯被別人看了去的。
“那些人你管他們做什麼?!”
敖天聽玄武提起那些“不速之客”,抬起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擎蒼等人,很是不快的說道。
“本少爺雖然生性頑劣,但也知道一個道理,‘王者就該有王者的風度’。但是敖天族長身為龍王,左一個‘本王’,右一個‘本王’的自稱,但是這王者的風度又在哪裡呢?”
知道攔也攔不住,銀墨索性不再理睬在他臀瓣上一直作怪的兩隻手,給自己轉移注意力開口說道。
“你什麼意思?!”
敖天聽見竟然有人這麼質疑他的王者風範,兩隻大眼瞪得滴溜兒圓。
不過銀墨可是不會被他嚇到,不過也懶得再和敖天廢話——原因自然是,他爹爹的那兩隻大魔掌,終於停下了騷擾動作。
但是,敖天可不願意因為銀墨的沉默而善罷甘休,反而更加生氣,只當銀墨輕視了他這個龍王,更加大吼起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衝撞本王!看本王好好教訓你一下!”
說著,敖天就要衝到地下,卻又被玄武緊緊的箍在懷裡。
敖天行動受阻,心裡的火氣發、洩在玄武身上,攥著玄武髮絲的手再次收緊,並且用力向下拽著,直疼得玄武臉色發白,額頭也冒出了汗。
這一番折騰,銀墨還是沒有開口,卻換了紅炎涼涼的說道,“你錯抓了人,不懂賠禮道歉。我們來到這裡,是客人。你不懂禮儀不會招待暫且不提,難得玄武先生知情懂禮,你還責怪他。
玄武是你的家臣,對你忠心耿耿。而你呢,卻是對他任意打罵,你看看,你揪著他的頭髮,他頭皮疼得臉上都冒汗了。
對外人無禮無義、對自己人無體恤之心。這樣的人,何談王者風度,何談為‘王’?”
赤玉側著頭抿唇微笑,知道紅炎這時還在生氣,所以藉機好好挖苦一下敖天。平時紅炎雖然看起來簡簡單單,和同樣由人造人得來肉身的十二沒有什麼區別,但他到底是在金陽大祭司身邊呆久了的,這大道理說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呢。
看著一本正經,卻是滿口風涼話能夠把人氣得火冒三丈的紅炎,赤玉心中就一陣好笑,他的紅炎,心眼兒也是壞壞的呢~
不過,笑過之後,水藍色的眸子之中卻又帶著幾分擔心——雖說敖天現在看來確實沒有半點龍王的樣子,但是他到底還是一族之長,紅炎此刻雖然沒有真正動手與之正面交鋒,但這一番冷嘲熱諷,已經足以惹怒了性情暴躁的敖天。
即便現在只是個娃娃,要是敖天此刻認真起來要與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