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波盪漾。
“說出來,本王要懂。”
敖天再次要求到。
“……”
注視著敖天的雙眸,玄武的唇抿了又抿、張了又張,終於還是一句一遲疑的說道,“若是做了大王的暖床人,……便很快會被丟棄、遺忘了。大人,你——大多情、也太薄情了。”
淡淡的一句話,竟是透著幾分絕望與孤寂,讓敖天的心猛地一震。
“在你眼中,本王就是這樣的麼?”
敖天努力剋制著心中不明所以的悸動,緩緩問道。
“難道不是麼?”
玄武不答反問,“幾百年來,數不盡的孩兒、數不盡的孩兒孃親暫且不提。大人難道忘了這回鮫人族反叛是為了什麼,大王又是為了什麼給鮫人族得了可乘之機?”
“……”
被玄武這麼一問,敖天無言以對。
玄武卻是嫣然一笑,繼續說道,“鮫人族長么子生得風流天成,從小嬌生慣養,後仰慕大人風采,不顧鮫人族長苦心勸阻,硬是獨自來到龍人族中、大人面前,自薦為暖床人。那小少爺生得顧盼傳情,大人自然是來者不拒。風光之時,那位小少爺自然是得了大人無上寵愛,卻也不過一年時間就被棄如敝履。”
玄武說著,眼神似是越過敖天肩頭看向了不知名的遠方。
那一年中,敖天和鮫人族三少爺出雙入對,親密無間。敖天倒是也極少有的獨寵那美豔少年而冷淡了其他無數鶯鶯燕燕。然而,也僅有短短的一年,之後那小少爺迎來的卻也只有在別人眼中毫無懸念、在他看來毫無預兆的捨棄分離。
而這一切的一切,幾百年來早已不知上演了幾百萬遍的戲碼,他玄武一直只是看著,靜靜的看著,無言的看著。
在敖天寵著愛著那三少爺時,他幫敖天蒐羅整個海域之中各種奇珍異玩只為討得那三少爺展顏一笑。在敖天甩手丟掉了那三少爺時,他又幫敖天攔下那三少爺尋死覓活、糾纏不清的種種行徑。
玄武的心裡沒有半點知覺——幾百年來,每一次重複上演這樣的戲碼,玄武都扮演著相同的角色。他清楚知道自己的位置和自己的責任,所以,麻木中,帶著看破一切的超然,卻又好像早已用那個框框死死的困住了自己。
想到這裡,玄武的目光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一片黯然。
他……其實並不真的滿足那樣的狀態吧?
答案——誰又能真正說得清呢?
“——”
仔細看著玄武的表情,敖天沒有放過玄武臉上傳遞出來的一絲一毫的資訊。
其實,對於玄武的心思,他何嘗不知道?終日流連在花草叢中的敖天,嚐遍了天下美味的敖天,怎會不懂玄武對他那份作繭自縛的感情?
玄武說得不錯,他不懂,或許他真的是不想懂,也一直認為不需懂。所以,幾百年了,對於玄武那若有似無、總是掩藏極深的、彷彿看著創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