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擎蒼、銀墨所說的話現在搬出來堵住他自已的嘴,敖天瞪大雙眼,一雙狹長的瞳眸驟然放大,卻又實在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一時之間,敖天氣急反笑,冷冷的說道,“本王以前都沒發現,玄武倒是有一副好口才啊。”
“咚咚——”
敖天話音剛落,就聽敲門聲響起,剛剛被玄武吩咐辦事的鹿人在門外說道,“大人,您要的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
玄武聽到門外話音,也不顧敖天黑著的一張臉,轉身開了門放兩名鹿人抬著浴桶進到房內。放下了浴桶,玄武說道,“下去吧。晚飯稍後準備好了送來。”
“是。”
兩名鹿人答了一聲又轉身離開。
玄武靜靜的上前就要伸手幫敖天寬衣解帶、準備沐浴。
“不勞玄武大人費心!本王自會料理!”
敖天粗暴的搪開玄武伸過來的手,蠻橫的說道。
“既然如此,外人準備膳食未必能夠盡如人意,玄武還是親自去檢視一番。”
玄武也不堅持,更加不理會敖天愈來愈躁動的氣息,躬身一禮,退出了房間。
在玄武轉身關上房門的那一瞬間,敖天心中忽的一頓,為什麼……剛剛驚鴻一瞥看到玄武的面容,覺得他的臉上看起來似乎帶著幾分難言的落寞與疲憊——?
合上房門,玄武緩緩撥出一口氣。低頭看看自已的仍然放在門扉之上的手,玄武的目光定在門上,似乎能夠透過一扇門看到門內那人有氣無處撒,用力撕扯著自已衣衫的模樣。
想到這裡,玄武唇邊忽的蕩起一絲笑意,卻又帶著無限的莫可奈何,與淡淡苦澀。
轉過身,玄武仰頭看向無邊夜空,心中默默的念著——該來的,總要來;該走的,總要走的罷……
等玄武帶著原先兩名鹿人捧著杯盤碗盞返回房間時,卻看到敖天已經沐浴完畢,身旁還坐著一臉從容自得的千葉還有笑得高深莫測的永夜。
玄武微愣了一瞬隨後示意兩名鹿人將碗碟擺好,才向千葉和永夜欠身說道,“千葉族長,永夜少爺。”
“哎呀,這些跑腿打雜的小事怎麼勞煩玄武先生來做呢?”
永夜大驚小怪的高呼一聲,臉上卻是笑意更濃。
兩名來送飯的鹿人向千葉見過禮,又順路將洗澡水提走,退了出去。
“——”
玄武並沒有回答永夜的話,只是淡淡的問道,“二位稍候,玄武這就再去取兩套碗筷來。”
“不必了。我們這就走了。”
千葉搶過話頭說道。
玄武微微一愣,卻只是點點頭,站在敖天身旁不再說話。
千葉看了一眼敖天,然後和永夜一起站起身來,“既然敖天族長還沒有用飯,我們就不打擾了。”
“請。”
敖天看了一眼千葉和永夜,只吐出一個字,聽不出情緒。
玄武心中愈發覺得稀奇,但還是盡忠職守的送兩人出門。
等到關上房門,玄武聽到背後敖天說道,“玄武,坐下陪本王唱杯酒吧。”
“——”
微微蹩起眉,又瞬間展開,玄武轉回身時依舊神情淡然,“是。”
對於玄武的平淡態度,敖天似乎也不再介意,拿起筷子徑自吃起飯來。
玄武抬眼看了看敖天,才垂下眼瞼,幫兩人滿上酒,然後自已端起面前的酒杯說道,“玄武敬大人,恭喜大人解決了心頭一件大事。”
“嗯。”
敖天同樣舉起自已面前的酒杯,聲音帶著幾分淡淡的溫柔,“這些年來也辛苦你了。”
“大人言重了。”
玄武微微搖搖頭,舉起自已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敖天看著玄武喝盡杯中物,才仰脖把自已手中的酒喝下。
“怎麼會是言重了?”
敖天一面說著,一面拿起酒壺又將玄武眼前的酒杯填滿,“幾十年如一日的照顧,其中辛苦,本王又怎會不知道?何況娃娃時的本王,似乎格外頑劣。”
“呵。”
玄武突然輕笑出聲,敖天挑眉看向玄武,聽他又說道,“說得是呢。不過那樣的大人也格外可愛。”
“哦?”
敖天並沒有因為玄武用“可愛”一詞形容自已而顯出不悅,反而看起來心情不錯。
“何況——”
玄武似乎也沒有太過在意敖天的反應,摩挲著眼前的酒杯,頓了一下,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