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進了大門以後消失的紅炎和一他們。
心裡好奇這幾個人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到底準備做什麼,銀墨注視著六個人的動作。
走在最前面的,是赤玉和紅炎,中間是涵風、涵雨,最後,則是汀浪和芷剎。
只見赤玉和紅炎手中各自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鋪著深紅色的燈芯絨方布,赤玉手中的托盤上擺放著一個黑色外皮的冊子,而紅炎手中的托盤上,則是放著兩隻精緻的鏤花深藍色小盒子。
中間的涵風、涵雨,手中同樣是兩個托盤,托盤上各自擺放著一隻銀色雕花的酒杯。
而最後的汀浪、芷剎,一人推著一個裝滿香檳塔的推車,另一人則是推著一個擺放了巨型多層蛋糕的推車。
“咦?”
銀墨看清了一條燈光照亮的大道上正在上演著的一切,腦袋裡面有些不清楚——這是什麼陣仗?他總覺得,這場面似乎在哪裡見到過。在哪裡見到過呢?
“喂喂!看到了嗎?”
黑暗中,一片竊竊私語從婚禮進行曲開始以後一直沒有停止過。只是,也僅限於耳語的階段——那個高高在上的神秘男人,讓這些在商場裡摸爬滾打、像狐狸一樣精明警覺的人們不敢有半點造次。
“當然看到了?”
“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唄!婚禮!那個神秘的秦先生,還真是時時刻刻都能給大家帶來意外的‘驚喜’。”
有些無奈、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欽佩感在字裡行間透露著。
“你說這秦先生這麼出色,為什麼非得找一個男子呢?就算要我,也不必做到這個份上吧?”
“……”
雖然場下一片漆黑,但是,眾人或鄙夷、或不解、或取笑的目光,沒有半點遺漏的傳達到了擎蒼和銀墨的眼中。
但是,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們的看法,對他們又有什麼要緊呢?
父。子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
婚禮進行曲的音樂還在進行中,赤玉等人已經走到了臺前。
站在臺下對著臺上穿著燕尾服的銀墨笑著,三對情人依次走上了主臺。
而就在這時,元榕突然出現在主臺邊。
原本擎蒼和銀墨兩個人就已經夠引人注目了。現在突然出現的元榕,雖然帶著和那一雙碧眼一樣顏色的假面,但是,那修長柔韌的身段,白皙剔透的肌膚,精緻的鼻樑、粉紅的唇瓣,處處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不同於臺上耀眼奪目的兩個存在,元榕彷彿空氣一般透明、乾淨,卻又讓人怎麼也離不開。
站在臺下的馮不禁在心中嘆一口氣——他的這位父親,從頭到腳都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卻又偏偏那麼單純柔軟,看來以後他可要多費心思免得那些狂蜂浪蝶一波接著一波上來騷擾了!
擎蒼滿意的看著緩緩走上臺的元榕。原本他在煩惱是讓九天還是讓幻羽來主持這一場儀式。但是幻羽的分量還不夠重,而九天——他和墨兒又一向沒有好印象。九空現在只能以狐狸模樣絕對無法勝任自然不必說了。
如今這麼巧帶來個元榕回來,倒是幫他解決了一個難題。
一步一步走上主臺,元榕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剛剛被領到界通莊,就被交待了這麼重大的責任。他雖然活了上萬年,但是說到底也只是一隻靈蛇啊!一直住在豹人族禁地修煉的他,哪裡懂得人類婚禮的那一套繁瑣的禮節?!
可是幻羽首領說那是擎蒼族長的意思,赤玉少爺他們又是磨破了嘴皮勸說他。就連風兒都在一旁賣力的敲邊鼓,讓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在心裡第一百零一遍哀號過後,元榕一邊給自己做著“不要緊張”的心理暗示,一邊在腦子裡進行第八百零八遍演練。
“爹爹,為什麼元榕會上到臺上來?他看起來很緊張啊……”
銀墨再一次忍不住好奇心低聲問著擎蒼。
“噓——”
擎蒼抬起一根修長的手指抵在銀墨柔軟的唇上,低聲說道,“墨兒不要急,很快答案就會揭曉了。”
“……”
被擎蒼比平日裡更加溫柔百倍的聲音蠱惑著,銀墨閉上了嘴。
待元榕走上臺,站在擎蒼和銀墨面前,紅炎上前一步,送上放有黑色冊子的托盤。
元榕顫抖著手拿過黑色的冊子,開啟來,深吸一口氣,然後放開聲音,溫柔如水的聲音響徹整個宴會大廳。
“擎蒼先生,你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