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全不關心一般,特里維爾也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倒是金陽有些歉意的說道:“特里維爾,想來族長也是不願你在此處太過顯眼,怠慢之處,你不要介意才好。”
“沒什麼。”
特里維爾對金陽點頭淡淡的說了一句,但是話音之中卻好像比平日多了幾分柔軟,“既然族長大人先行離開了,你帶我去你的房間坐坐怎麼樣?”
眾族人聽到特里維爾這一句話,身子又是一倒挺得僵直——金陽大祭司的臥房,那可是無人去過的。
“好。”金陽語氣平靜應了一聲,也轉身和持裡維爾一同離去。
“赤玉,你也回房再休息一下吧。這裡交給幻羽就好了。”捶了一副紅翼翼人身子的紅炎見那幾人都紛紛離去,也對赤玉說道。
“可是——”
赤玉遲疑一下,站在一旁的幻羽轉回身對赤玉恭敬的說覺:“大少爺,這段時間您一直守著紅炎少爺已經很辛苦了。此刻只是前往荒星,還請大少爺安心去歇息吧。”
“既是如此,就有勞幻羽首領了。”
見幻羽這樣說,赤玉也不好再推辭,客套了一句就和紅炎相攜著離開。
“……呼。”
當靚橋的門第三次開了又關,眾族人終於紛紛鬆了一口氣——雖說翼人一族寡情少愛,但男女之事他們卻絕不是一竅不通——毋寧說,對此,他們反而較旁人愈發不羈些,需行樂時只盡興便好。
因此,對於族長大人與少族長、特里維爾將軍與金陽大祭司、還有大少爺與紅炎少爺之間縈繞著的那只有些微妙的不同,卻又是極為相似的淡淡曖昧氣息,他們哪裡會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緩速前進。”
幻羽並沒有錯過眾族人之間頻頻交換著的眼神,卻只是吩咐了一句,就坐到指揮座上再不做聲。
見幻羽首領什麼也沒說,眾族人也不敢多說半個字,只有將滿腹好奇和猜測壓下。
……
一轉眼,星際飛船已經航行了十天。
“報告族長、少族長,目前一切正常,預計再有半天即可抵達荒星。”擎蒼和銀墨的房間內,幻羽正在回報航行情況。
“嗯。”擎蒼淡淡應了一聲,連眼都不曾抬,只低頭撫弄著手中一縷銀髮。
十天以來,幻羽也已對此習以為常。看來族長大人是有意令眾人看到兩人之間的親密,不僅每每現身艦橋,總是毫不避諱或執手相攜、形容舉止之間滿是蜜意溫肇,當他前來彙報之事,族長大人更加有意無意的經常對少族長做著些令人忍不住浮想聯翩的曖昧舉動。
看著此刻族長大人眯縫著雙眼漫不經心、少族長亦是滿臉慵懶,說不出的雍容華貴、講不清的惑人心神,彷彿一幅完美的圖畫,又好似神仙眷侶、人間難得一見。
一時間,便是見多了世面的幻羽也覺得有些臉紅心跳起來,好像第一次看了禁書的黃毛小子一般,竟是不知手腳該放在何處才好。
瞥了一眼滿臉窘相的幻羽,擎蒼也不作聲,幻羽這一回更加是留也不是、走也不好。
就在幻羽不禁心中暗暗叫苦的時候,銀墨的聲音響起,聽在幻羽耳中簡直好像天籟一般。
“爹爹,我們也有幾天沒有見過特里雅爾他們了,不如去走動走動?”
“呵。”
銀墨一句話出口,幻羽只聽到擎蒼輕笑一聲,周身威壓頓時覺得減輕了許多,心中不禁感嘆,少族長每日與族長同息同坐,族長周身這令人膽寒的威壓,少族長是如何能夠如此從容以對的?
擎蒼自是不去理會幻羽心中想法,繼續對銀墨低聲說道:“小東西,可是在房裡又待得悶了?虧得爹爹每日變著法子‘陪‘你一一”
“爹爹!”聽著擎蒼口中吐出另富深意的話,銀墨怒嗔一眼,喝道。
一旁的幻羽此刻只是連撞牆的心都有。這位族長大人,當著他的面說話怎麼——“咳。”
幻羽不自在的咳了一聲。
聽到幻羽動靜,擎蒼收回笑容抬眼瞥向幻羽,而後擁著銀墨坐起身,順手將銀墨肩頭不經意滑下的衣衫攏好,而後搖手示意幻羽先行退下。
幻羽這才如獲大赦一樣退出了房間。
“爹爹,你不要總是在他們面前說些羞死人的話啦!”見幻羽退出房間,銀墨一面低頭整理著衣衫一面不樂意的埋怨道。
“怎麼?看他們變臉,墨兒不覺得很有趣麼?”擎蒼坐起身同樣整理著自已的衣衫,一面對銀墨說道。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