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氣壯,可是到後來說著說著,突然發現擎蒼正滿臉戲謔的笑眯眯看著他,自己也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有些話,似乎不該當著其他人……說……
想到這裡銀墨頓時羞紅了臉,卻又倔強的強作鎮定,不肯將視線移開。
看到銀墨逞強又可愛的模樣,擎蒼唇邊的笑容愈漸擴大,方才一片冰寒氣氛,徹底消散殆盡。
“嗯!爹爹剛剛那麼嚴肅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看’的臉,還是笑起來更‘好看’。” 銀墨半是由衷稱讚,半是故意報復的看著擎蒼笑臉煞有介事的說道。
擎蒼颳了一下銀墨鼻子,帶著笑意說了一句,“頑皮。”
銀墨對著擎蒼做了個鬼臉,背對著銀墨的眾人自是無緣得見他們的少族長(十二)露出這樣無邪爛漫的表情。
擎蒼欣賞完懷中寶貝露出專屬於他的神情,才抬眼看向幻羽,淡淡說道,“若是無事,便退下吧。”
“是。” 幻羽見族長完全無意對他解釋身後那兩隻匪夷所思的羽翼,雖然滿心好奇,卻又不敢輕易開口過問,只得按下心中疑惑,恭敬的行禮,帶著芷剎退下。
擎蒼又看了一眼金陽,金陽會意,同時走房間。
“大祭司。” 幻羽看了一眼金陽,既然大祭司此時同他們一起出來,或許他可以從大祭司口中得知族長髮生這一變化的原因吧。
金陽點點頭,低聲對幻羽說道,“幻羽首領請一道去艦橋,金陽向大家說明。”
紅炎房間的門關上之後,擎蒼攬著銀墨的腰肢,再次轉回身來到紅炎床前。
赤玉上前一步,隨著來到“紅炎”跟前。
“金陽可是對你說了些什麼?” 擎蒼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紅翼翼人,淡淡問了一句。
“大祭司只是告訴赤玉,是紅炎自己要求十二給他一副肉身。” 赤玉注視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紅翼翼人,自從看到這具身子的那一刻起,他的心情,就沒有平復過。
知道此事,赤玉仍然懷疑這一切只是一場夢,醒來睜開眼,那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那個有著一身金屬銀色面板、一雙紅外線掃描眼的紅炎,依舊會有有些僵硬的聲音拉著他的手對他說,他是他最重要的人。
然而……眼前一片鮮豔的紅色,床上靜靜躺著這個沉睡不醒的紅翼翼人,時刻提醒著赤玉,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夢,而眼前這具陌生的身體裡面,是——同樣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是紅炎……?
看了一眼赤玉,銀墨竟有些不悅的哼了一聲。
“十二?”
“一,你要辜負紅炎的一片心意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逃避事實是弱者的行為。你也算是爹爹的孩兒,不許做弱者!更加不許為爹爹丟臉。”
“!” 銀墨一番話聽在赤玉耳中好似一道晴天霹靂,令他如夢方醒。
“是赤玉錯了,赤玉曾對紅炎過,紅炎便是紅炎,為何此時卻是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
喃喃說著自責的話,赤玉的視線不在飄忽閃躲,而是直直看向床上靜默睡著的翼人,面上重新顯出溫潤如水的神情,款款說道,“是赤玉錯了,若是被紅炎知道了赤玉方才心裡那些混話,紅炎大概是要生氣的吧?”
看到赤玉恢復平時的模樣,銀墨嚴肅的神情才稍稍放鬆了些,語氣也柔軟了幾分,有些歉意的說道,“我也是,等到紅炎醒來以後我要向他道歉,剛剛爹爹受傷,我氣得忘記帶回紅炎原本的身體。”
“十二,赤玉還是想不通,紅炎為什麼突然要求換身體。” 赤玉此時才想到起先一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望向銀墨,問道。
“你真的猜不出麼?” 銀墨目光有些怪異的看向赤玉。
“……” 其實赤玉心中一直隱隱有個念頭,平日種種,各種蛛絲馬跡,也並非全然無跡可尋,但是——
“紅炎眼不可視物,手不分寒熱,想想確實有很多不便。” 銀墨聽了赤玉的話,搖搖頭。
“不是因為這個麼?”
“是因為這個,但是,又並不是因為這個。” 銀墨的話把赤玉說的有些摸不到頭腦,卻又不好開口直接問。
但是擎蒼哪裡會看漏赤玉少根筋的反應。
之前赤玉錯將自己對銀墨的嚮往之情當做愛意,擎蒼就知道他這個大兒子,平日裡對其他事纖細敏感的很,對情愛之事,確實懵懂無知的很。
如今看來,赤玉哪裡只是懵懂無知,簡直就是單純遲鈍——擎蒼不知的是,當初赤玉以為自己對銀墨的情意便是情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