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淡淡瞥了冥血一眼,沒有說話。
“噓一一你們小點聲,小心被擎蒼髮現了一一”瑤伯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發現什麼啊?”
“笨那你,當然是發現我們偷——”
瑤伯一邊低聲罵著,一邊回答著之前的問句,但是說著說著突然覺出不對勁,猛的一回頭,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瑤伯,原來你也會偷聽啊。”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錦繡、芸柳兩姐妹。說話的人,正是錦繡。
“你,你們怎麼來了?”瑤伯拍拍自己受驚不小的“老”心臟,問道。
“當然是來做和你們一樣的事情啦。”
芸柳和錦繡並排蹲在牆根下,笑意吟吟的回答著瑤伯的問題,並且繼續問道,“我們有沒有錯過什麼精彩內容?”
“你們兩個丫頭精力也真旺盛。白天忙了一整天,現在還有力氣來偷聽。”冥血在一旁邪笑著說道。
“汝等,為何非要孤一同做這偷聽之事?”
洛賢沒好氣的質問著一一白天好不容易現出真身在洛水面前顯了顯威風,誰知道晚上就被幾隻羽靈硬拽著來這蹲牆角兒外帶偷聽。
“噓一一大火鳥,你小點聲!”舞靈再次壓低聲音告誡著,還揮舞著小拳頭威脅著洛賢。
“哼!”洛賢冷哼一聲,卻也沒再說話。
幾個人靜氣凝神仔細聽著房內的低語聲。
“小東西,只有你一個人舒服,似乎有些不公平吶——”
眾人聽到房內擎蒼有些委屈的低聲埋怨,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一一這一一這是擎蒼(族長爹爹)在說話嗎?
“爹爹一一”
臥房內,銀墨軟軟的聲音傳來,“爹爹,以後不可以讓墨兒再為你擔心了。”
“擔心?”
錦繡、芸柳互相看了一眼一一白天雖然事端不斷,但是她們可不認為有什麼事情威脅到了族長爹爹。又何來擔心一說?
“傻墨兒,便是爹爹當真和永夜動起手來,也未必會落於下風啊。”
擎蒼嘆息一般的聲音悠悠響起,雖是說著銀墨太傻,話音中卻是帶著數不盡的滿足與溫情。
——是絕對不會落於下風才對吧?錦繡、芸柳心中再次疑惑。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是她們不知道的?仔細想想白天族長爹爹說要和永夜過招時十二激烈的反應……
錦繡、芸柳再次集中精神仔細聽著。
“可是,爹爹昨天剛剛完成最後一次分享契約的秘術,體力和靈力都消耗很大吧?墨兒不明白,為什麼爹爹一定要在墨兒成年禮之前將冥血的血契分給墨兒?是不是爹爹早就想到墨兒的成年禮上會有很多人出來搗亂?”
銀墨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如果爹爹早就知道,為什麼什麼都不和墨兒講?為什麼要冒著危險削弱自己的實力把冥血交給墨兒?爹爹知道你答應和二比試的時候墨兒有多擔心嗎?那一瞬間,二可是真的起了殺意的啊!要是爹爹——要是爹……”
只可惜,錦繡等人只能偷聽,沒膽偷看。此時臥房內,已經是滿室春光。銀墨和擎蒼,都已經褪盡身上衣衫,“坦誠相見”。
雖然銀墨如此擔心自己,令擎蒼感到十分歡喜,但是見銀墨露出如此難過的神情,擎蒼還是覺得心中一陣陣緊縮揪扯著。
於是再容不得他的心頭肉露出這般表情,擎蒼一面伸手捧起銀墨的臉,一面柔聲勸慰著,“墨兒,爹爹的好墨兒,讓墨兒擔心,是爹爹不好,墨兒不氣了好不好,嗯?”
“爹爹也知道墨兒會擔心嗎?!”銀墨猛的抬起頭半轉過身子來惡狠狠的對擎蒼說著。
“一一”
隨著銀墨的動作,擎蒼看到了剛剛被銀墨護在手裡的“小”銀墨露出了頭,再看到銀墨那毫無殺傷力的氤氳霧眼半張半闔,口中又說著會擔心的話語——好似聽到裁判的哨聲,令擎蒼忍不住現在就想直接射球入門了!
“墨兒只需記得,爹爹所做一切,皆因你是墨兒,是爹爹在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寶貝。”
聽了擎蒼一席話,銀墨只覺得全身上下竄過無數到電流,每一茶神經都隨著爹爹低沉好聽的聲音跳動著;心臟內每一滴血液都因為爹爹溫柔的笑顏沸騰著;血液中每一個細胞都在宣告著自己對爹爹說不明、道不盡的愛戀;細胞裡每一個因子都在叫囂著希望得到爹爹更多更多的愛。
“爹爹,墨兒想要——”片刻失神,銀墨口中只順著心意喃喃說道。
“我的寶貝,想要什麼?”見銀墨收起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