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陰狠,“將軍大人的吩咐,紋琴記下了一一”
“譁——”
特里維爾也不理會紋琴的話,徑自關掉了遠端通訊。
螢幕關閉後,紋琴繼續著剛剛沒有說完的話,“只不過,照不照做一一就不是將軍大人你能夠控制的了。”
抬頭看了一眼窗外,遠方,正是翔天閣的方向,紋琴喃喃低語著,“什麼條件,什麼殺手榜第一位,我只要那個男人的視線轉向我,只看到我,只看著我。哪怕只有一瞬間,哪怕只有一次一一”
第二天,和煦的陽光透過窗子灑進翔天閣的臥房。
兩個人、一處身影,靜靜投射在床上。
擎蒼俊逸的面容,闔著的眼瞼遮住邪律、不羈、冷酷,以及,對著世上唯一的人兒時脈脈深情。
銀墨純潔無暇的面容,闔著的眼瞼遮住直接、清澈、驕傲,以及,對著最愛的爹爹時才會露出的或狡黠或迷濛的顏色。
驀地,一道深藍色的光彩流溢,劃破橘色的寧馨陽光,瞬間又再次收斂,化作一汪春水,流連在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上。
似是感受到那一汪春水溫柔的愛撫,毫無戒備的臉上,一對睫羽似要化作兩隻羽蝶,振翅欲舞。
“爹爹早安——”
少年特有的清脆聲音,染上一抹初醒時的沙啞,兩隻羽蝶還在做著準備運動,遲遲不肯起飛。
“呵,小東西,睜開眼了。再蹭下去,可是要錯過你的成年禮了。”
擎蒼好笑的看著懷裡的寶貝兒子,眼睛還沒有睜開就跟自己道早安,而且,那兩片櫻唇還輕車熟路的自動尋找到路線,湊到他的唇邊。
輕柔的在主動送上門的唇瓣上點了點,擎蒼坐起身,也就連帶著手腳並用趴在自己身上的銀墨,一同離開了溫暖舒適的床。
“嗯。不蹭了……”
迷迷糊糊哼了兩聲,銀墨又在擎蒼臉頰上蹭了兩蹭,才懶懶的張開一雙惺忪睡眼。
“啊!”
銀墨突然驚呼一聲,兩隻大眼瞬間睜得斗大。
“呵,小東西,這回可是清醒了?”
原來擎蒼一隻魔掌握住了銀墨的小可愛。少年青澀的身子哪裡經受得住這種“叫早”的方法,再加上清早的正常生理反應,“小”銀墨,倒是比銀墨早一步清醒了……
不給銀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機會,擎蒼及時站起身,拍拍手,呼敏樂應聲推門而入,手中還託著兩套樣式繁複的衣衫。
擎蒼透過敞開的房門,瞥了一眼早已等候在門外,同樣穿著正式禮服的芷剎等五名侍衛,才對呼敏樂淡淡說了一聲,“更衣。”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銀墨和擎蒼終於穿戴完畢。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覆雜的衣服、掛飾,銀墨終於知道,為什麼爹爹今天反常的讓別人來幫忙穿衣——明明平時都是爹爹和他自己動手穿衣的。
再抬頭看看站在床邊的擎蒼,銀墨的手不自覺扶上心口——今天的爹爹,怎麼看起來比平時還要好看好幾倍?
“呵,怎麼?小東西,看爹爹看到發呆了嗎?”
突然,銀墨頭頂上傳來擎蒼帶著笑意的聲音,銀墨騰的一下,臉變得通紅,抬起眼狠狠瞪了擎蒼一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爹爹怎麼可以笑話他?!
“小東西,還敢瞪爹爹?你難道沒有發呆嗎?連呼敏樂他們退下了都不知道。”
彎下腰捏了捏銀墨的鼻子,擎蒼心情愉悅的說道。
“——”
銀墨左右看看,真的,房間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只剩下他和爹爹兩個人了。
“爹爹,我們走吧,再磨蹭,就趕不及墨兒的成年禮了。”
學著擎蒼早間說話的口吻,銀墨故作鎮定的說著,彷彿剛才亂瞪人的人,不是他。
“墨兒一一”
拉住銀墨的手,擎蒼喊了一聲。
“爹爹?什麼事?”
銀墨疑惑的停下腳步轉回頭。
“冥血的靈力,你可是能夠運用自如了?”
擎蒼低聲問了一句。
“嗯。沒問題了。”
銀墨點點頭,忽而想起一件事,有些擔心的問道,“爹爹才是,昨晚好像消耗了很多很多的體力和靈力,現在沒事了嗎?”
“爹爹沒事。”
擎蒼對著銀墨安撫一笑,最後囑咐道,“墨兒記住,等一下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狀況,不要手軟,即便你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