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肉剔骨般的咄咄逼人。錢伯仁的腰越來越向下弓去,胖臉上也凝滿了汗水。
又是一陣商議,那太監臉上全是為難之色,跟虞晟又低聲嘀咕幾句,最終拍下了驚堂木,尖聲喝道:“錢伯仁仗勢欺凌鄉里,誤傷人命,重責四十。”錢伯仁大驚失色,連呼冤枉。兩旁差役已搶上前將他按倒了就打。這一輪過堂,呂方終於揚眉吐氣,但三法司對錢伯仁的責罰也就到此為止,隨後便匆匆結案。任是呂方如何抗辯,三法司高官和那東廠太監只是不應,拍案退堂。退堂之前,命人將那幅黃巾又還給了呂方。
退堂後,又是一整日被拘在大理寺內。呂方在屋內怔怔地坐著,眼望那繡著銀荷的錦帕,心底萬千疑惑,既奇怪為何三法司對這玉幫主如此忌憚,更不知這一輪過堂之後,三法司到底要怎樣處置錢伯仁。
漆黑的夜裡,他眼前又浮出楊清鈺的倩影。“傻大哥……我這輩子再不會為旁的人流淚了……”靜夜之中,楊清鈺那脆生生的笑又在耳邊縈繞,呂方的心就是一陣抽動:“小妹,你還好嗎?墨兄是否救了你出來?”黃昏時分,一名差役匆匆趕來告知呂方,這案子暫且這麼結了,請呂方立馬走人。呂方奇道:“豈能如此草草結案,那錢伯仁打傷人命,便只是四十板子了事嗎?”那差役冷笑道:“只是暫且結案,錢伯仁還押在大理寺呢,日後若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