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酒精味除一除啊!
片刻之後,霍炎聽到一串輕巧的腳步聲往廚房走去。
他的唇角挑起一抹興味,這丫頭,又要玩什麼?
“叮”的一聲輕響,將他的目光拉回電腦螢幕,李少揚在那邊發來新的訊息:你不覺得今晚那個女孩很有趣?給我查一查。
霍炎眸光一黯,回覆:查她幹嘛?
李少揚立即回覆:明知故問。都是男人,要問得那麼詳細嗎!難得找到我有興趣的女人,是兄弟的就幫忙。
嗯,查到了告訴你。
霍大少,你可別敷衍我,給我個期限。
期限?霍炎嗤笑一聲,到期限沒能找到人,難不成我還能大變活人?
本市還有你找不到的?要不我幫你一把,把晚上那間酒吧的監控調出來?
霍炎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敲鍵盤的速度陡然加快:不必。我自有辦法,你等我訊息。
這才是兄弟嘛!對了,清芙說聯絡不上你?
我這幾天比較忙,回頭我會跟她聯絡。
炎,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清芙一個交待?她等了你這麼多年,義無反顧的放棄大好前程,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我會。
關掉對話方塊,霍炎以手支住額頭,沉沉的閉上了雙眼。
一張含淚的清麗容顏浮現在他眼前,對他柔聲哭訴著:我也想自己把你給忘了,但我做不到,你可不可以教教我,要怎麼樣才可以做到?
他輕嘆一聲,卻聽一陣腳步聲響起,落點是在書房的門口。
他抬頭,頓時滿臉的愕然。
許一諾正站在門口,雙眼紅腫,小臉通紅,淚流滿面的望著他。
霍炎愣然:“怎麼了?”
這一刻,他竟然有些心虛,覺得她是不是看到了他和李少揚的聊天記錄。然後,他才想起她既不能透視也沒有千里眼。
許一諾砸吧砸吧嘴,“我剛才沒注意,把芥末當成煉乳吃了,”她邊說邊抬手往嘴裡扇風:“喝了好幾杯水也沒用。”
說著,她拖著崴到的腳走進書房,在他的書桌前來回轉悠。
霍炎一陣無語,他實在不明白什麼樣的眼神,才能把芥末當成煉乳。
她那副厚度和寬度都與啤酒瓶相似的眼鏡,究竟有多少度?
這個問題浮上腦海,霍炎突然對她的眼鏡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你可以把舌頭伸出來,這樣嘴裡的味道能散得快些。”
“真的?”她疑惑的瞅他一眼,只見他一本正經的神色裡透著真誠,一點不像在騙人。
她嘗試著伸出了舌頭,似乎有點效果。
至少,當她的手在扇風的時候,舌頭能感覺到些許涼意。
“辣”可不是假裝的,她是真真切切的吃下了小半瓶芥末,其中的淚就不多說了。
霍炎滿意的點頭:“當然有效果,夏天時狗就是這麼散熱的。”
許一諾:“……”
她立即將舌頭縮了回去,“你有點同情心麼,人家都這樣了……”她癟著小嘴兒控訴,眼淚流淌得更加洶湧。
話說間,霍炎已走到她面前,手裡捏著幾張紙巾。
原本他只是想把紙巾給她的,她既然這麼說,他必須得做點什麼了。
“我的同情心來了。”他不由分說的將紙巾往她臉上糊去,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眼鏡已被取了下來。
“喂!”許一諾驚愣,慌忙伸手想要搶回。
卻見他驀地抬高手臂,再加上他本就比她高出二十公分的身高,眼鏡與她頓時相隔了半個身子的距離。
她跳,夠不著!
再跳,還是夠不著!
卻不見他的唇角挑起一抹玩味,如果是近視眼,而且還在淚眼朦朧的狀態下,能把眼鏡的位置看得這麼清楚?
他不慌不忙的低頭,將眼鏡戴在了自己的鼻樑上。
 ;。。。 ; ; 他若有所思的斂眸:“你的腳受傷了,其實不必打掃,可以等明天鐘點工過來再說。”
“那味道太沖鼻子了,我怕自己睡不著,”許一諾無所謂的笑了笑,一邊推了推眼鏡:“我沒事,不是隻傷了一隻腳麼,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
她將身子往被子裡縮,示意他自己也要睡了。
她現在頭暈得厲害啊,聊得越久,越容易露出破綻啊!
卻見霍炎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