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坊安全司注意陸永堅的行蹤,一旦發現,格殺勿論!笑面佛和毒舌前輩亦為此向我道歉,不過我沒怪他們。那晚來襲的敵人太多,高手也多,他們倆位能夠在錢護衛的配合下救下我倆已屬難得。你日後也不要計較此事。”
若不是在通寶坊,而是在其他的勢力,玄大師都是高高在上的尊者,豈會拉下身架向一個小小的玄師來道歉?
情知父親這下是將所有的怒火和恨意都轉移到陸永堅的身上,曾義昊便知趣地點頭。其實,若是依曾義昊上輩子的脾氣,怎麼也要把唐海濤狠狠地折磨一番才覺得解氣。
曾慶武又從懷裡取出一個厚厚的麻紙包:“陸永堅在我們家裡逃得慌張,還掉下了一樣東西,毒舌和笑面佛前輩都說你以後或許用得著,就給了我。”
曾義昊接過開啟一看,是塊微油的土褐包巖塊,便沒再研究,將其收入萬寶乾坤囊中。
曾慶武又問:“那晚那個六階玄徒,你可知他是誰?”
“我知道他是趙會昭,所以我殺了他!”曾義昊坦然:“我已經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送上門找死。”
如果趙會昭不是想撿便宜,趁機暗算自己,也不會被自己割了喉嚨。
曾慶武緩緩點頭:“趙會昭被你殺了,他叔叔和他父親招來的一位玄大師中期的高手因為參與了前晚的事,被楊司掌親自領著毒舌和笑面佛一起找上趙家要了人,當場殺死,所以趙家變天了。趙會昭的爹被逼退出家主之位,現在是他爺爺重新掌權。你先前所說的那個見習外坊坊員趙會川現在是趙家新秀,很有可能當未來的家主。”
趙會川?
想起那個冷靜而低調又主動向自己示好的青年,曾義昊若有所思。
…………
和父親交流了近半個鍾,得知在自己昏迷期間,舒家和許雨林、錢護衛均曾託人帶信問候,曾義昊心裡不由暖意融融,半開玩笑地問:“那爹您有沒有去姚家放話?”
“姚家已經答應放手,而且為父已經親至舒家收惠芷為乾女兒,你就收起你的小心思,好好養身。”說起舒惠芷,曾慶武臉上多了些笑意,語氣不再沉重:“否則,我若是讓姚家下了定,你小子還不怒髮衝冠?”
“嘿嘿……怎麼會……!”曾義昊訕笑。
正說著,常樂來探,曾慶武便藉口想出去轉轉,讓曾義昊單獨和常樂相處。
“嗯,醒得比老夫預料的早,看來你的身體底子確實不錯!傷口感覺怎麼樣?”常樂關切地問。
“都好了!謝謝您大掌櫃,若非我身上有‘造化生死丹’,這次我的小命真是不保!”曾義昊很清楚常樂在其中出了多大的力,自是由衷地感謝。
雖然這“造化生死丹”是陸維生留給他的闖關獎勵,但若是常樂沒有這麼熱衷地去辦理,而是像前世的官場一樣,把這事拖個半個月或者一個月才處理完,他又怎麼會在受了如此重的傷之後恢復得這麼快?
這可是一劍穿身,放在前世,如果大難不死,少說也要在醫院呆上個半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是昏迷兩天兩夜後就可以自由活動,傷口還一點痕跡都沒有。
常樂的目光多了些滿意與柔和,微微一笑,道:“這也是你的運氣好,正趕上臺金府有藥。那晚的刺客,楊司掌已經向各地通寶坊支坊安全司下了對陸永堅的輯殺令,一旦發現此人就格殺勿論,到時再拿人頭來見你。唐家已經全滅,不足為慮,不過趙家那邊,趙會川畢竟已經是本坊的人,本坊也不好對趙家斬盡殺絕,這一點,希望你能理解。”
曾義昊忙點頭:“我知道。我和趙會川還有點交情。”
常樂滿意地點頭,又道:“當然,你受了如此重的傷,趙家總該有所表示,不管他們送什麼禮,你只管收下,不滿意的還可以再要!”
“我明白!”哪怕是趙家已經變了天,但該要的賠償,曾義昊一定不會忘記。
“趙會川這兩天一直陪著他爺爺在你門外逗留,你爹惱火趙庭暄,不肯與他們會面,現在你既然已醒,且見見吧!”常樂又悠然地道:“就在這裡見!”
“好!”曾義昊馬上領會,往床上一躺。
很快,在常樂的示意下,一個疏眉狹眼,眼珠子已充滿了血絲,臉色也相當憔悴,但眼底還有一絲期待的老頭在趙會川的陪同下哈腰走了進來。
趙會川此刻已經不復曾義昊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沉靜、明朗,而是滿臉疲憊緊張,同時透著股無奈和期待。
“曾兄弟……”趙會川一看到曾義昊的樣子,臉色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