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都穿著白大褂,今天卻穿著粉色的風衣,化了淡妝,手插著口袋站在路邊,側面很是清麗。
謝一北腳步一頓,突然就不敢在往前走。方盈此刻的沉靜和憂鬱如此陌生,像是一尊站在風中的雕塑,好像只要他稍微大點聲或者輕輕碰觸,她就會變成灰燼,被風一吹就從頭到腳吹散掉。
最後還是方盈先看到了他,笑著衝他招了招手。謝一北趕緊把腦中奇怪的念頭摒除掉,大步上前和她一起向醫院旁的西餐廳走去。
“出國讀博?”謝一北一下沒控制好音量,在安靜的西餐廳裡引來了不少鄰座的目光。趕緊壓低聲音,謝一北皺著眉頭問:“怎麼會這麼突然,出什麼事了嗎?”
“能有什麼事。”方盈安撫地笑笑,“其實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只是付諸實踐得突然了點而已。而且這也是家裡的決定。”
謝一北還是有點懷疑:“真的只是這樣?為什麼之前都沒有和我說過,辭職得那麼突然?”
“哎,你也不看看是什麼學校,這麼好的深造機會能是什麼壞事麼?你放心好了。”
想到那學校的名字,謝一北才將信將疑的點點頭。不管怎麼樣,醫生這個職業對學歷的要求高,方盈又是女孩子,能唸到這一步的話確實很不容易,能有這樣的機會總是一件好事。
“得了得了,別擺個晚娘臉了,又不是見不到。難道你終於知道捨不得我了?”方盈開玩笑道。
“那是,方小姐年輕美貌,其實在下暗中傾慕已久,聞佳人離去,自是心痛難耐。”謝一北習慣性地又陪她貧了起來。
兩個人有的沒的散扯了好半天,再沒提出國的事,直到菜都涼透了方盈才大手一揮:“行了,看你可憐,放你回去睡覺了。”
謝一北一點頭:“謝主隆恩!”
散步回到了醫院門口,謝一北堅持沒讓她送,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