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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聽眾和傳聲筒,個人不發表任何意見或建議,自然也沒有下決斷的權力,一切要等陛下來裁決。”安格雷暗罵了一句“老狐狸”後,非常明確的答道:“各位的建議與想法我將轉述給陛下,決定自然也由陛下親自說,因此請米迦勒閣下不必顧慮太多。”
“各位聽到了,我們可以自由討論了。”米迦勒滿意地一笑,首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那我先來開頭炮,各位該知道,魔界軍一向是我軍的大敵,在第二十四次神魔戰爭中還與我軍戰成了平手,再經過這幾年的休養生息與發展,已經成為了威脅我天界的一大隱患,因此我提議對他們發動新的戰爭,即便不能完全消滅他們,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削減他們的國力,儘管這可能要付出很多犧牲,但比起天界人民的幸福安樂來,這點代價還是值得的。”
“我反對!”明顯不想打仗的拉斐爾立刻出聲:“我承認魔界軍正在發展壯大,可是我不認為現在進攻是正確的,因為與魔界相比,我們天界在神魔戰爭後的恢復情況並不好。戰爭的巨大傷亡是一方面,國力民力的消耗來不及補充才是重點,你可以先看財政部和農業部的近年收支報告,再看民政部的人口增長圖表,那些數字足以說明一切了。”
“我不想討論沒有實際意義的數字,我只知道,魔界軍正在成為越來越大的威脅,不盡快消除就輪到我們遭殃。”米迦勒的口氣霸道異常:“而且我們天界軍的兵員素質遠超過魔界軍,數量上的差異可以用質量來彌補,更重要的是,我們秉持著正義與信仰而戰,比起只為慾望和野心而戰的對手,我們可謂是佔了道義上的上風。”
“道義?道義能當飯吃、當衣穿嗎?”拉斐爾對米迦勒的論調嗤之以鼻,曾親身體驗過戰場實況的他比米迦勒實際得多,也更瞭解戰爭的恐怖與士卒的疾苦,這也是他靠向以和為主的雪亞妮一邊最主要的原因:“我並不是一個抱著大義名份戰鬥的英雄,更不明白為什麼你會認為正義比野心更強,我只知道,每打一天仗,就有士兵要吃一天飯,受傷的人需要換一天藥,民眾百姓需要多納一天糧,我們的國庫就要多拿出不知多少錢財來維持戰爭消耗,而我們最終又能得到什麼?是比這些東西更重要的存在嗎?”
米迦勒頓時一窒,拉斐爾走實際路線的話聽起來實在刺耳,說是無禮加不敬一點都不過份,可米迦勒卻無法指責他胡說八道,若以這席話定個罪名給拉斐爾,日後傳揚出去的時候會非常尷尬。
毫無疑問,這番話只會提升拉斐爾在下層人民中的聲望,反而是治他罪的人可能會招致公憤。雪亞妮就更不用說了,她對拉斐爾的貼心話欣賞都來不及,更不會去保想對付他的人,所以米迦勒此刻即使再氣拉斐爾與自己唱反調,也只能把帳留到以後算。
“嗯,拉斐爾天使長的話也有道理,不過從另一方面說,隨著時間的推移,再繼續放縱已比我們更有作戰本錢的魔界軍發展下去,以後我們的處境不是越來越糟了嗎?”米迦勒眼珠子一轉,接著拉斐爾的話反問了一句,頓時把不善辯談的對手壓了下去:“您愛護士兵和百姓的想法我完全贊同,既然要拋開名義上的大道理,那我也不妨跟您一起丟掉它們——魔界軍越強大,我們日後和他們戰鬥時就會產生更多的犧牲,給百姓新增更多的負擔,因此為了日後不讓更多百姓受苦、不令更多部下失去生命,此刻的戰鬥不就成了必要的嗎?”
“這……”拉斐爾當場噎住,求助的目光隨即投向一旁無奈搖頭的安格雷,後者自然不能袖手旁觀:“米迦勒大人,請不要誤導輿論,拉斐爾大人只是想說明,現在的我們並沒有能力打一場大規模的對魔界侵攻戰,戰鬥必要性的討論與這不能混為一談。”
米迦勒淡然一笑:“哦?安格雷天使長,您不是說自己沒有下決定的立場嗎?那您現在發言是代表陛下還是您自己呢?”
“立場方面的事我會時刻謹記在心,只不過拉斐爾大人是個武人,心眼也比較直,對您話中的深奧含義可能會理解不清,我對此加上一點註解和詮釋,也只是為了讓他能充份領會您的心意,我個人則不偏向任何一方。”安格雷不卑不亢地答道:“這個答案您可滿意?”
米迦勒當然聽得出來,安格雷表面上好像在貶低拉斐爾,說他不過是性格直率的武夫,但實際上卻是在反諷自己鬼心眼太多,很容易讓人跌進言語的陷阱,不過安格雷的回答圓滑標準,一點瑕疵都找不到,這個氣也唯有硬忍下來了:“原來如此,我哪能不滿意呢?”